003 最迷人的最危险

爸有些不忍的把小男孩递到陈叔手里,跛着腿闷声不响出去。

屋槛外围了好多邻居指指点点,脸上的表情别提多恶心,不用想也知道在说闲话。

后来陈家人灰头土脸的走,陈清远临走时还说早晚要干哭我,叫我给等着。

再没戏可看,围在门口和一些干脆进来问长问短的邻居也渐渐都散了。

奶奶那么要面儿的人大抵是觉着脸上挂不住,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没出来。

晚上爸拿了两瓶酒回来,假装没事人似的要和姐夫喝酒,可我瞧得出来爸哭过了,眼睛里的红血丝特别多,眼皮子也是肿的,八成是不舍得那小男孩。

我如同个罪人似的没敢上桌吃饭,盛了点饭菜就去我妈屋里和她一块吃。

我妈是傻子没错,可我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她至少还知道拿手给我擦,我看着她痴痴呆呆的样子反而眼泪更得止不住。

扶稻给奶奶送完晚饭,进我屋来安慰了我很久。她还给我擦了药,就是姐夫去买的那瓶。那药擦完起初还没觉得什么,后来我整个身子都疼起来,火辣辣的难受。

半夜我实在没法子睡,就想出去走走。

沈寰九恰好坐在外面的椅子喝茶,抽烟。墙角的老式电视放着军事新闻的回放,只是电视机早就出了毛病,时不时嘶嘶作响。

我双脚像是被黏在地上,不敢走近。

沈寰九碾了烟蒂,兀自看我一会说:“城里和你一样岁数的女孩儿擦破点皮都能叫唤一天。你倒好,一声都不知道吭。”

我嘴笨,不知道接什么话合适,于是半天没吱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