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姐夫实在长得太好看,我多看几眼都不太敢,身上又太疼轻轻发着抖。
“买的药是最烈的,你忍忍。”姐夫关了电视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和我擦肩而过。他往姐姐房间走,徒留给我一个短暂而深刻的背影。
这一晚,远处的几只大黄狗叫个没完没了,畜生和人都不安生。
我房间左边的墙后头是奶奶住的,她扯着喉咙没完没了的骂我爸。右边的墙后头是姐姐住的,同样传出争吵的声音,还有姐姐的哭声。
奶奶骂人我听习惯了,可没想到沈寰九和姐姐也会吵起来。
我趴在墙上模模糊糊听到几句,姐姐哭着说:“你又是抱我妹,又是替她出气,叫外人怎么说怎么想?”
他说:“扶稻,她在我眼里就是个没长开的孩子。”
我心里莫名沉了一下,没料到姐姐也有些嫌我。
一整晚我都没睡着,隔天一早我就起来给院里几只老母鸡喂菜叶,顺便把它们下的蛋捡到篮里。
这活向来都是我干的,我要是不干,奶奶才不管我是不是身上疼,一定又会扯着喉咙骂人。
等我忙完转过身去,一眼就瞧见迎着笔直立在两米开外的沈寰九。
我吓了一跳,竹篮子砰得掉到地上,五个鸡蛋全碎了,我顿时心疼得要命。
三月的早晨还很冷,沈寰九说话时嘴里冒着浅浅的白烟:“我和你姐要回北京,跟不跟我们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