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一个激灵,醉意顷刻间散了几分。
有沉然的呼吸气打到我脸颊上:“三岁,我们走。”
沈寰九搂住我转身,无视堵住我们去路的一道道人墙。
嘴最欠那家伙骂了句找死,紧跟着就匡唐一声,我听见了酒瓶碎裂的声音,然后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我吓傻。
两条血柱子从姐夫额角下来,他矗着不动,毫无反应,好似一滩难以搅动的死水。
我却急哭了,瞪着陈浩东吼:“你们怎么能真打人!”
陈浩东指着沈寰九,眼神却在我脸上:“平时在学校乖得像猫,这会出息了?就这么想跟他走?”
“陈浩东,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我真被包养也好,被他骗也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勃然发怒地扯着喉咙肆意大喊。
陈浩东指着我的鼻子说:“扶三岁你就一蠢货,为你好还不领情!以后再多管你的闲事我就不姓陈!”完了就拽起桌上的一只酒瓶用力往地上砸去,酒瓶碎了个干净。
我说:“我们又不熟。”
“所以老子今天是吃撑了才想着管你闲事,你要走我不拦你。滚!”陈浩东瞪着我,他那帮朋友慢慢退开。
沈寰九那只手悄悄滑下来牵住了我,径直带我出了包房去了停车场。
“姐夫。”我在车里低着头,心疼又自责地问:“干嘛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