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想太多,赶紧睡吧。”
可是这预感竟成了真。
林梓是被林梓摇醒的,他双颊通红,伸手伸脚冰冷,一副病态吓到了何槐。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林梓费力地睁开眼睛,可能真是这样,他身上很难受,喉咙里如火烧……反正浑身都不自在。
他张口,声音沙哑地说不出话,“我好难受。”
“我知道,他们几个中间有两个人病了,咱们得去城里一趟,你额头烫得厉害,说不去看郎中,怕是会出事儿。”
何槐撩起帘子跟头头说,“让你们的两个兄弟来马车上坐吧,我来骑马,赶紧去城里,要不然他们三个都会出事儿。”
那俩个人全然在强撑着身体,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身边的兄弟不住地搀扶着他俩。
“多谢何公子,只是尊卑有别,这样恐怕不妥。”
“没什么不妥,就这么一段路而已,等你们好了,我再坐回去,为了照顾他俩,咱们行程肯定会变慢,若慢一步,他们三个的病情便会加重一些,你们也别推辞了,还是快点赶路为上。”
那也只能这样了。
病倒的俩位跟林梓的状况一模一样,发着高烧,浑身无力,马车地方就那么大一块,林梓躺着,他俩就只能坐着。
沿着大路紧赶慢赶也花了四个多时辰才到城里,此时天色已经偏暗了,何槐找到一家医馆,此时人家已经准备关门了,他把人家的门敲得砰砰响。
“谁呀?明天再来吧。”
“不行啊大夫,撑不到明天的,拜托您了,出来看看吧。”
医馆的人只好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因为人太多了,而医馆太小,就三个病人和何槐和那个头头能进。
郎中伸手一探林梓额头温度都被吓一跳,“来来,快进来,他们三个这是怎么了?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大夫您还是快看看吧。”何槐低声下气地说,都恨不得给他跪下了。
“行行,你去把药柜第二层第五个那个药箱里的药包拿出来,我院子后面的小火炉里烧有热水,你去把热水提过来,记得带三个碗。”
何槐去拿药包,头头去拿热水和碗。
老郎中颤巍巍地把药包拿出来,家里面的两个圆溜溜的东西倒进热水壶里。
“这是什么?”
“蛇胆!”他说,“蛇胆能清热解毒,先泡水给他们三个喝上,退了烧再说,在烧下去,他们三个恐怕会把脑子烧坏。”
“多谢先生了。”
把蛇胆水喂给他们三个喝了,老郎中又忙活着抓药,“你们别着急,到了半夜,烧就会退掉,再把这些药煎了给他们喝,明天一早绝对没事!”
何槐终于松了口气,“那还真是多谢老先生了。”
“没事没事,五两银子,拿出来吧。”
“……”
但是到了半夜,他们三个的烧还是没退,老郎中摸着胡子说,“啧,这不应该啊!”
“老先生你仔细瞧瞧,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诊断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