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珝有岚芜的记忆,做起这些轻车熟路。从礼部侍郎手中接过盂,他细致地将水洒满天台的每一处,然后耐心等待着结果。
没有人觉得这次大典会不成功,尤其在看到国师轻松的神情之后。但很快,国师脸色骤变,原本的轻松荡然无存,反而化为丝丝凝重。
不知为何,慕容易寒眼见萧亦珝的转变,心底忽然产生一丝不安。
“国师,结果如何?”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毕竟祭天大典关乎一个帝王在其子民心中的威望与形象。
而萧亦珝只是一言不发,良久,等到慕容易寒都要失去耐心时,他才闭上眼,无奈开口:“帝、非、帝!”
群臣哗然。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造谣生事!”慕容易寒眼神蓦然阴鸷,第一时间就给萧亦珝安上了罪名。
“臣按天意行事,绝不敢有所欺瞒。陛下若不信,尽管上前查看。”萧亦珝面色如常,语气笃定,毫不慌乱,再联系到之前的老松流血,不少大臣心里的天平都倾向了国师。
“简直一派胡言!”慕容易寒再也维持不住他的帝王风度,怒叱道,“来人,褫夺他的官服,关押刑部,三日后处斩!”
就算萧亦珝说的是真的,慕容易寒也会让它变成假的。一切威胁他皇位的东西,都不该存在于世上。
“陛下,莫要自欺欺人了。”身形单薄的国师站在高台上,任由侍卫将他押下去,脸上写满对慕容易寒的失望与对天下苍生的担忧,“臣死不足惜,可请您为百姓想一想!”
这副置身死于度外、心怀黎庶的做派让几个老臣无法袖手旁观。
“陛下,臣以为,事情还未查清,不可妄下论断,污蔑好人!”
“陛下,国师忠心为国,纵然失言,罪不当斩啊!陛下!”
“陛下,固然......”
“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