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慕容易寒已经被这些人的求情气到头皮发麻,双目赤红,“天下乃朕的天下,由朕说了算。尔等再敢求情,一并论罪!”
群臣霎时噤若寒蝉,唯有一人轻笑。
“陛下何须动怒,既然是子虚乌有之事,不妨让这些老臣上去看一看,以免落人口实。”静立在一旁的慕容泽突然出声,完全不把慕容易寒的一番警告放在眼里,平静的仿佛在和他闲聊。
“皇叔是在质疑朕吗?”慕容易寒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胆怯,可只要一对上慕容泽那双好像看透世事的眼睛,他就觉得自己阴暗的心思无所遁形。
慕容泽微微皱了皱眉:“陛下多虑了,既然陛下如此不愿,此话就当臣未说过。”
“你......”慕容易寒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好一招以退为进!
这下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了。
慕容易寒心内恨得滴血,他上位三年积攒的威信,好不容易拉拢的大臣,甚至呕心沥血夺来的皇位,都快在萧亦珝和慕容泽一两句话里灰飞烟灭。让他如何能不恨!
强迫自己充血的脑袋冷静下来,慕容易寒眼带冷意,他绝不能让“帝非帝”一事流传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着群臣,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今日的事,若谁胆敢说出去,别怪朕无情!”
闹剧过后,祭天大典继续,可谁都不在状态。悉心准备的大典,就这样惨淡收场。
大典完后,众人下山至寺庙用饭、休息,然后启程回京。
太后、皇后等女眷都在各自的厢房中,不可轻易面见外臣。但寺庙后园景致正好,难免会走动多些。
慕容易寒虽然暂时堵住了群臣的嘴,可心头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为了散心,也为了寻找对策,他带着几个心腹到寺庙后园一偏僻处共商大计。
一行人还未走到,便听得草丛后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