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拍在乔皎面前。

薄薄的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撕下的一片纸，边缘像狗啃过似的毛毛躁躁，字迹也是歪歪扭扭，明显写字的人赶时间，而且还很犹豫，每一笔都是虚的。

这些文字不是汉字，而像某种密码暗号。

乔皎只瞄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当年他仓促间留下的，到底还是不忍心看莫瑾淮被人陷害。

那些扭曲的暗码组合在一起，翻译过来是四个字——莫家有鬼。

这是小时候他和莫瑾淮两人玩游戏定的密电码，两小无猜的的产物，除了他们俩没人能看懂。

用这个写一是怕被别人看到，二是乔皎也有私心，他想，如果莫瑾淮对他尚存情谊，那一定还会记得这个属于他们俩的暗号。

男人眼光幽暗，薄且冷峻的嘴唇一字一顿道：“莫、家、有、鬼。”

“你是想说这只鬼另有其人，你是无辜的，”莫瑾淮捻着那张纸片，“那你为什么跑？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可如果鬼真是你，又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讯息？”

我回来的，看见你在和苏惗白……

乔皎没说出口，只是咬着唇盯着自己的脚趾尖。

莫瑾淮的视线也落在那只玲珑的脚上，贝壳般的指甲盖圆润可人，小巧的脚趾微微蜷曲，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防备的蜷缩着。

脚背皮肤白，上面结了痂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是被粥碗碎瓷片划的？怎么伤的这样严重……

手指不由自主的触上那伤口，莹白的小脚颤了一下，飞快的缩了回去。

不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