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看着他转过去只留一个后脑勺,敛了下眉眼。
他还以为童倦跟他示好是觉得两人之间的矛盾对立终于破冰,其实只是担心他会死。
原来只有这样,他才会心软么。
顾松言垂下眼,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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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班上课和外界传言不太一样,一般都比较乖,一是童倦要睡觉。
这祖宗浅眠,老师讲课对他来说是优美的催眠曲,同学们闹哄哄的不行。
二是顾松言,他在教室里镇着,没人敢放肆。
虽然他不太说话,但其他同学就是莫名怵他,一个眼神扫过来,那些不学无术的学渣都安安静静玩手机不打扰别人。
顾松言上课也不认真,多半在走神,但老师喊他起来回答问题,他稍微停顿两秒看看题,就能说出正确答案。
这种毫无悬念的事情老师除了刺激那些学渣之外,一般懒得做。
童倦睡了会觉,觉得热。
暖气片就在他旁边,兢兢业业地往外散发热量试图温暖整间教室。
童倦昨晚没睡好,被尾巴吓得做了一夜噩梦,再加上这几天腿上的石膏更加烦躁,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两声无意义地嘟囔。
顾松言听见声音,侧头看了他一眼。
童倦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了,面对着他睡。
头发有点长,因为睡得不安稳稍有些凌乱地垂在白皙的额前,又因为流了汗黏住一缕,额头上布着汗,连睫毛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