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寒却不耐烦起来:“不知道。”
笑话,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
盛翼这会子急着要问廖花洲,竟然忽略了叶云寒这次竟是第一次以这么平和的语气主动和他说话的,听到叶云寒不耐烦的语气,盛翼才蓦地醒悟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你……”门关了,叶云寒又进去了。
“盛,小姐,”天啦噜,身后又响起惊悚的声音。
而且,特羞涩,不用看,声音里就能听出来。
盛翼僵硬地转过身来,廖花洲果然一如既往的娇羞,盛翼定了定神,勉力回想起第一回 相见时的扭扭捏捏,莫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是不是见到哪个都一脸娇羞。
自恋了呵,脸大了不是。
他郑重地思考了一下:“廖兄,你昨日去哪儿了?”
总得先开一个头,但,好像,这个头开得很麻烦,就好像话里含着的别样的关心。
廖花洲娇羞地低下了头,扭了扭衣角。
要命。
盛翼恨不得踢他几脚,然后咆哮:“我是男的,男的。”
“盛,盛小姐,”廖花洲几乎要把盛翼逼疯。
“他是男的,”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低沉而带有磁性,当然,仔细听还带着一丝嘲讽与幸灾乐祸。
两人都同时看过去,就见叶云寒一身黑衣,穿得齐齐整整的,背上还背着个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今天话有点多,但多得适如其份有木有。
但盛翼的焦点在另外的方向:“叶兄也要走了?”
一个也字让叶云寒一愣,他看了看盛翼,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没,去找一个人。”
盛翼哦了一声,也不知说什么
“盛兄,也,喜欢女装?”廖花洲自己调整了半天,终于调整过来了。
老子不想说。
叶云寒把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又重新折了一下对角。
“我昨日本来是回去了的,但是家母病得厉害,又不得不折回来请大夫,”廖花洲说话的语速很快,脸也很快就白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盛翼:“可是,我身无分文,实在是……”
说白了,想请个免费医生。
廖花洲看盛翼不说话,又道:“我家住在山里,太远了,一来一去的,怕要走到天黑,山路不好走,又有野物,也没有大夫愿意去。”
山路,野物,盛翼迟疑了一下。
廖花洲:“所以,想请盛兄帮看看!”
盛翼沉默了半响,自己是医生没错,急患者之所急也没错,可是,他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你说你住在野人岭恶鬼坡后面?”
廖花洲:“……”
盛翼:“你觉得我铜筋铁骨,武艺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