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想,越觉得背脊发麻,这脸色就愈发的阴沉。
况且这些凶手还是北夷人,又从他们身上能够搜出荣平王府兵的腰牌,难道说萧元昌真的与北夷人勾结不成?
巡防营统领瞧着皇帝的模样, 硬着头皮道:“陛下,卑职差人问过小王爷, 他确定他昨夜打中了那位逃走的凶手,好像是左肩受伤,卑职差人在城里查找, 一时, 还不曾找到左肩有伤的人。”
皇帝抬眸睨着巡防营统领:“荣平王府搜过了吗?”
巡防营统领一惊, 不解的看着皇帝。
皇帝冷漠的起身,将象征身份的玉牌也一并丢到搁着短箭的托盘里:“此事涉及荣平王府,你与京兆衙门要严办,但绝不能借机徇私攀咬,知不知道。”
巡防营统领立时明白过来皇帝的意思,连忙抱拳行礼,信誓旦旦的回答着皇帝是话。
随后皇帝便离开了巡防衙门,回去了皇宫。
荣平王府的外围被巡防营的士兵把守着,而府内便是由京兆衙门的差役搜查着王府发府兵谁的左肩有伤,结果这群府兵直接甩了脸色给京兆尹,险些将他打出府去。
府兵甲:“我们是荣平王府的府兵,岂容你们这等差役随意搜身!”
府兵乙:“咱们吃的是朝廷的饷银,皆是在兵部登记造册过的,你们怎么能随意冤枉我们!”
府兵丙:“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搜我们的身,滚出去!”
…………
府兵与差役们在荣平王府的庭院中僵持不下,差役不敢近身与这些手持兵刃的府兵硬闯,而这些府兵也不过是打些嘴仗,毕竟京兆尹手里有皇帝的玉牌。
只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委屈,不愿意被这些人当做贼人搜身罢了。
京兆尹手持玉牌,脸色严肃道:“本官是奉了陛下口谕,进府搜身,不过是例行公事,如果诸位不是初二那晚在灯会行凶的凶手,本官自然也不会冤枉了你们。”
“若是本王不许呢。”
这样清冷如霜的声音在正堂内响起,京兆尹抬首,便瞧见一身紫袍的萧元昌冷着一张脸,从正堂走出来,下了台阶,从府兵让出的通道走到京兆尹的面前:
“本王的府兵皆是在兵部登记造册,姓甚名谁来自何处户部更是能够查到,京兆尹这是瞧着本王好欺负,也想来踩上一脚么?”
京兆尹的脸色一白,却想到手中的玉牌,这才挺直了腰板,正色道:“荣平王殿下误会了,初二那晚,卫世子被刺客射伤,从那些尸体身上搜出了荣平王府府兵的腰牌,并且逃走的刺客左肩受了伤,陛下得知此事后,特地命下官严查此事,想着这些人身上的腰牌,所以才来荣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