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萧元昌冷哼一声:“就因为那些凶手身上有我府兵的腰牌,便能断定他们是府上的府兵么!本王与卫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他!”
京兆尹恭敬道:“因为那些带有腰牌的刺客,都是北夷人,况且,这些凶手还想对四殿下动手,陛下震怒,还请荣平王殿下通融,若是没有左肩受伤的人,那下官也好向陛下交差。”
萧元昌听着京兆尹的话,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他萧元昌何时做过这样通敌卖国的事!
让北夷人做他的府兵简直荒唐,更何况他的确想对萧元景下手,但是他还没有蠢到要利用北夷人!
萧元昌眼神阴鸷,捏紧了拳头,抬手一挥,怒道:“你们都把身上的衣裳脱了,让京兆尹检查检查,谁的左肩有伤!”
这声怒吼,让京兆尹都吓了一跳,忽然有些胆怯,不敢去搜查了,岂料这庭院里的府兵都齐刷刷的脱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这些人的身上除了练武时留下的一些疤痕,根本没有任何新伤。
这让京兆尹有些为难:“殿下……”
萧元昌冷笑一声:“本王知道,来人,将无为唤来。”
身后的侍从连忙前去将萧元昌的贴身侍卫展无为叫来,只是展无为这会儿脸色煞白,听到要去前面检查左肩是否有伤时,更是一脸惊慌。
他只轻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前往前庭。
萧元昌瞧见了展无为,不由道:“无为,京兆尹大人担心你是刺杀四殿下与卫世子的凶手,此刻前来查证,你脱了衣裳,让他查。”
展无为一脸惊诧:“殿下……”
萧元昌侧眸怒视着他,展无为立即垂首,又瞧了瞧一边的虎视眈眈的京兆尹,这才伸手解着腰带,只是这一牵动,脸色便愈发的难看,就连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不过刚脱了外衣,白色的里衣在左肩处便沁出了殷红的血液,不光萧元昌分外震惊,京兆尹也惊讶无比,一想到职责所在,便立即要将人拿下,岂料却萧元昌喝住:
“你这是怎么回事!”
展无为认真道:“初二那晚,不,那时子时已过,应该算是初三,卑职巡视完王府便要去休息,岂料,又两名刺客躲在了卑职的房中,卑职与人交手,却被人偷袭刺伤了左肩,这伤是那晚留下的,卑职绝对不是刺杀四殿下与卫世子的凶手。”
京兆尹道:“荣平王殿下,既然王府中有人左肩有伤,那么下官就带走了,至于这是刺客所伤,还是被卫世子所伤,下官也一定会查实清楚,带走。”
展无为惊慌的望着萧元昌,挣扎着道:“殿下,殿下,卑职真的没有做过,卑职没有做过,殿下!你要信我!”
萧元昌还未从不可置信中醒过神来,瞧着展无为被京兆衙门的差役羁押上,脸色也是愈发难看:“慢着!”
京兆尹连忙抱拳道:“荣平王殿下,下官也是奉旨行事,还请殿下莫要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