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答应的很爽快:“你放心去吧,不管你做什么,只要傅凛能说出幕后之人的身份,我都保证护你无恙。”

许怀轩认真想了下林曜身为皇后说的这句话的含金量,心中顿时就有数了。

此时夜色已深,许怀轩虽斗志昂扬,但也只能明日再实施行动。

他推开门准备走,谁知刚好碰到奶娘抱着悦悦进来。

许怀轩视线顿时被熟睡中又乖又可爱的小宝宝吸引:“好乖的宝宝。”

林曜从奶娘那接过悦悦,他抱宝宝的姿势也是现学的,还不够标准。

“喜欢的话你也生一个?”林曜笑道。

许怀轩想了想,果断挥手告别道:“那还是算了。孩子始终都是别人家的好。”

林曜抱着宝宝睡了会,秦挚从门外走进来。

“你觉得许怀轩能说服傅凛?”秦挚脱去外袍,边道。

林曜勾起唇角,满脸的自信:“他肯定能。”

事实也证明林曜没赌错,第二天吃过午饭没多久,许怀轩便兴致勃勃地跑来,告诉他们傅凛肯配合说出那幕后之人的身份了。

秦挚闻言表情还有些惊讶,像是没想到傅凛当初看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竟然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事不宜迟,秦挚当即找来奶娘,让他照顾悦悦,他和林曜则跟着许怀轩去见傅凛。

时隔一日,傅凛再见到秦挚,表情却很是不自然。毕竟他当初可是当着秦挚的面说过狠话的,如今反悔难免难堪。

但视线落到许怀轩身上,傅凛又很快释然。难堪就难堪,能得偿所愿,难堪一次又何妨。

许怀轩在傅凛看过来的时候为稳住他,勉强挤出了个笑,等傅凛视线移走后,他又连心虚看向别处。

是傅凛骗他在先,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好怕的。

“我的确知道那人身份。”傅凛神情极其严肃凝重道:“但从我道出此人后,便不再是一名刺客,此后我会隐姓埋名,不在江湖行走。”

他说着又看了眼许怀轩,这才道:“你想找的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陛下还记得齐国那位低调手段超凡的国师吗?若我没记错的话,先前朝贡,他还曾亲自去过秦国。他长期戴着面具,行踪不定,陛下难道就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傅凛一说林曜也顿时想了起来,当时朝贡,齐国派来的是齐三皇子程琨跟齐国国师虚应。

程琨风流成性,眼睛没少往他身上瞟,林曜还注意了下,但国师虚应全程低调,宫宴时除行礼外没说过一句话,林曜现在回想,脑海对他的印象还很空白,只记得他戴着面具,身着袈裟,握着佛珠,看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齐国国师虚应就是秦宥?”

林曜难掩震惊,更没想到秦宥曾经竟离他们如此之近,只可惜他们却没能认出此人。

傅凛摇头道:“我并不确定虚应就是秦宥,但给我银钱,让我杀秦国皇帝的人正是虚应。我先前去齐时曾见过他。虚应助三皇子程琨登上皇位,如今权势滔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程琨喜爱美人,整日纵情声色,现在齐国基本都被掌控在虚应手中。你们若想对付虚应,基本等同跟整个齐国作对。虚应手握重权,除非攻下齐国……”

“那就攻下便是。”秦挚忽地轻描淡写地打断道。

仿佛攻下一个齐国,对他来说不过是极其简单的事。

林曜表情还算镇定。

傅凛跟许怀轩闻言却难掩震惊,那可是一个齐国,是说攻下就攻下的吗。

与此同时,他们也深刻意识到虚应此次害皇后跟皇子陷入险境,的确惹怒了秦挚。

林曜没再多提此事,既已知道那幕后之人的身份,剩下的事便需得筹谋一番。

“那你又是怎么受伤的?”

傅凛知无不言道:“我本想在途中拦截动手,谁知路上却遭人暗算,我虽拼死杀了那些人,自己却也身受重伤。多亏阿轩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