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挥着前爪,蹬着后脚,蔫哒哒垂着的尾巴很有力的甩了甩,火力全开。
他又不是猪,睡了吃,吃了睡!
“别闹。”
楚尧一边说道,一边抱紧了他,怕他动的太过剧烈,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去。
他心虽好,却是第一次这般做,一时没掌控好力道。
郁陶:“咪咪咪!”
狗皇帝,松开,你捏疼本殿下了!
楚尧拧眉,手指微动,顺道抓住了他乱动的爪子。
郁陶:……
狗皇帝!本殿下与你有仇是吧!
郁陶呲牙,埋头,本殿下咬死你!
温热的呼吸打在手指上,楚尧心中警钟鸣响,松开了那只手。
尖利的牙齿擦着皮肤掠过,楚尧黑下脸,看着猫儿的视线神色不明。
一只手松开,郁陶趁机挣扎,逃脱魔掌落了地。
摔的头晕眼花,郁陶没停留半分,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殿门,靠着模糊的记忆,顺着宫道往含凉殿跑去。
指尖残留着涎水与尖牙擦过的感觉,楚尧心生无趣,净了手换了衣,没用早膳,便处理政务去了。
那厢,郁陶一路跌跌撞撞在宫道上穿梭,纯白的毛发染上些许灰尘,油亮的毛似失去了光泽。
腿脚酸软无力,打着颤,郁陶喘着粗气,仰头看宫殿的牌匾——含凉殿。
终于到了,真让人一阵好找!
破旧的宫门留了一条缝,郁陶身子小,顺利的钻进了院子。
院子里立了一个青年,看音容相貌,穿着打扮,也不似太监,倒像是个小官,眉眼间带着倨傲。
郁陶匆匆扫了他一眼,忙不迭地迈着猫步往卧房走去。
房门大敞着,郁陶毫无阻拦的入了内。
屋内,头发花白的太医坐在床前,老树皮一般的手指搭在床上之人光洁的手腕上。
良图站在一旁,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刘方站在他身侧,打量着床上躺着的人。
前日见着时,五皇子还精致漂亮的紧,不想今日再见,他却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无甚生机。
若不是胸膛还在轻微起伏,他都要以为五皇子已然逝世。
张太医收回手,道:“五皇子身子虚,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未好,才为如今大病埋下祸患。”
“臣开一剂药,五皇子服用后便好。”
“只是,这身上的病好治,可心里的病却不好治。”
良图还未松口气,心又被提了起来晃荡,“心病?”
“是啊,”张太医抚着胡子,“背井离乡,孤身一人来到大楚,怎会不染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