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闻言笑了笑,并未作答。魏山华见他身上穿着焕然一新的制服,调侃着对他说道:“穿成这样是去了哪儿看演出?”
“有着青铜大门的中央礼堂偏厅。”季 得意洋洋地回答。
“那里有演出?为何我没有得到消息?”魏山华当了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忙拿出平板检查起自己的邮件来。
季 露出傲气的微笑,他心里喜滋滋的:“那是特殊的演奏会,只有收到了演奏家亲自邀请的人才有资格出席。你一看就是没有收到邀请信的,我可是被演奏家亲自请过去的呢!”
“还有这等事?”
季 没理会魏山华吃惊的眼神,走入大厅里往专用电梯去了。他一路上都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回想着那架名贵的三角钢琴,回想着坐在钢琴前弹奏的人,而符衷的侧影是那么深情、难忘。
符衷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他还是为今天“特殊的演奏会”倍感高兴。陈巍与他见了面,看他春光满面、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牙酸道:“恋爱的酸臭味。”
闻言符衷轻踹了陈巍一脚,架着他另一只胳臂护送他回公寓去。符衷知道自己没恋爱,但他又是那么渴望着能与季 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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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GRO-35的报告出来了。”二炮从书房出来,翻着几张打印纸,“飞机状况不错,驾驶员没有出现不适情况。”
顾岐川坐在客厅里,壁灯温和地照着他整齐妥帖的灰白色头发。在他脚下铺着广阔的秘鲁羊毛地毯,织有充满印第安风格、异邦情调的花纹。细木镶板高高耸立在轻巧的贴金壁柜后方,在垫有降香黄檀的装饰木板上镶嵌着杜蒙的油画。打开的电脑搁在铺着印花呢绒的桌上,顾歧川正在凝神研究一架飞机的模型图纸,手指里夹有一根雪茄。
二炮将手里的单子理好顺序递过去,顾歧川接下之后仔细查看了一遍:“明天报给测试员,再多做几次试飞,然后就可以批量生产了。”
“这个单子只做时间局?”二炮从管家手里把泡好的红茶端来摆在父亲面前,另外配了一碟糖块和新腌制的橄榄。
“军队那边还没来信,看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看着办。”顾岐川抖抖雪茄的烟灰,眯起眼睛把一沓文件合拢,“那我就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我们最大的客户不就是时间局吗?这回正好有个‘回溯计划’,又到我们大显身手的好时候了。”
“季 的私人订单继续做吗?”二炮放了张绝版的猫王碟子,这是他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来的。
顾岐川笑了一下,牵动了他眼睛旁的一条伤疤,这条伤疤隔断了他的眉毛,险些就要殃及他的眼球了:“继续做,他没有要停止供货的意思。”
二炮点点头,过去坐在父亲旁边的客座沙发上,斜过身子撑着扶手,一遍轻晃着杯子里的红茶:“最近我没有过问公司,技术部的研究进程有什么突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