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没人能比我更明白。”朱 盖上搪瓷杯。
符衷这时候感受到一股视线黏在自己背上,回头看看,金色头发的道恩坐在角落里,晃着一杯冰啤酒,一边看着符衷,一边把切碎的橘饼送入口中。
道恩的导师也许是先行离开了,周围行人三两,没有了人气覆盖,那股视线中的情感就格外灼人。符衷有些不舒服,更确切地说,他有点火大。
朱 在这时救了一个场,他敲敲搪瓷杯盖,转身说:“你跟我来,去实验室给你上点药,其他的事情慢慢说。”
经过糖果盘子,朱 顺手拿了几颗,他喜欢吃甜食,泡着山楂乌梅还要加蜂蜜。
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道恩,笑着朝道恩招招手,花衬衫骚气又典雅。符衷抿着嘴唇不说话,道恩走过去和朱 玩笑了两句,就一直跟在符衷的身边。
道恩不常讲话,他也很少去看符衷。只是若有若无地靠近他一点,很快又恢复正常了。符衷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他也不想知道,事情够多了,他想轻松一点。
朱 打开实验室的门,里面已经有早到的专家在工作,符衷走进去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水味,药水味很新,毕竟这个实验室才启用不久。
“坐吧,上药。”朱 指指旁边软椅,关上隔间的门,小小的窗外,道恩顶着金色的头发在外面忙碌。
符衷垂着眼睛看朱 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做清洁,朱 问他:“昨天晚上搞的?看来发作得有点厉害,哈啊,以前都没有的。”
“嗯,他受的刺激有点大,这是第二次了。”
“之前还有过?”朱 闻言挑眼梢,显然,他作为医生是要了解病人情况的,“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有个小小的任务,他上去了一趟。”符衷指指头顶,“后来飞机爆炸了,不过我刚好接住了他。没有受伤,但是情绪不太对劲。”
朱 给符衷涂药水,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朱 看着符衷的手臂啧了一声,那么多伤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朱 抬手叫符衷打开一下背后的柜子,拿一瓶碘酒出来。
符衷回手去开柜子门,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打不开。他很恼火,朱 见状抱歉地笑笑,说:“估计里面锁死了。算了算了,不开就不开吧,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