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符衷。”
“我在。”
季 在梦中一直叫符衷的名字,他半梦半醒,只知道自己的被谁背着走,整个身子就像飘在半空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放风筝,风筝线断了时候,却被一只鹰衔住了。
符衷感觉到抱着自己脖子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但符衷心里是高兴的,尽管他知道季 只是睡梦中无意识地做出这些动作,但仅此已经给他带来了莫大的满足。
“首长,睡吧,我哄你。”符衷进了季 的房门,把他放在床铺上,费了好大劲才掰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
他走到窗前去把两边的窗帘都拉上,一丝月光都没有透进来。按照季 往常的习惯,他睡觉喜欢留一半窗户用来接收光线。但符衷这次没有,他让整间卧房都陷在黑暗中,隐藏起来。
季 很轻地应了一声,似眠又似醒。他倒在枕头和被褥中,眼尾红红的,是醉酒的原因。符衷看看他的脸,这张脸美得像清明春雨中的杏花。
“好美,你犯规。”符衷说,他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季 的嘴唇,绵绵的,不带一点淫欲在里面。
季 感觉到他的吻落在嘴唇上,抬起下巴去迎合,他们很快就纠缠在一起。符衷被他勾得上山又下水,翻身把季 压住,扣着他的手指,更用力地勾着他舌头打转。
一直亲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季 累得昏昏沉沉地歪着头,蹙着眉峰喘息。他在朦胧中看到熟悉的面影,还有身上男人的躯体,闭上眼睛,满鼻子都是他身上的香味。
“符衷。”季 在酒精的深度麻痹中一直想着符衷的脸,“心情好点了吗?”
“?”符衷看他桃花色的眼睛,撩开季 额前的头发,抵在他额头上,“......我很好。”
季 再次被这声音卷入幽深的大梦中,不知道梦境里的桃花开到了第几层。符衷伏在他身上,听寂静的房中回荡着喘息和心跳声,他拼命忍住想做的冲动,虔诚地吻上季 的鬓边。
那个夜晚什么也没发生,符衷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针织衫,他觉得有点冷,扯过被子把两人盖住,就这样抱着季 过了一晚。
次日清晨,灰雀在窗棱上鸣叫,季 从床上坐起来,旁边是空的,光斑中灰尘在飞舞。他按按尚且发痛的太阳穴,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昨晚干了什么?”
下床穿好衣服走到外间去,窗帘都拉开了,除了地板上亘古的不变的阳光,他听不见一点儿声音。厨房里没有传来声响,他扶着门框揉揉眼睛,忽然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