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停顿一下,笑道:“倒是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搞得我还以为自己犯了多大错,要被你就地正法了。”
山花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睛往别处看,扭捏起来:“就是太急了,下手没轻重。好吧,我下次一定温柔点,我发誓。”
林城看他刚才还剑拔弩张阴狠犀利的样子,现在突然少女起来,觉得有点好笑。他心情愉快起来,轻轻哼着流行的调子,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离开生活的世界很久了,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调?
“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了什么事吗?”林城走近复健活动室,窗外的阳光在地上照出窗户的轮廓,“让我彻底感受到了我的贫穷。”
山花帮林城调好器械,问道:“什么事?”
“就是一场交易,好像是卖一份文件,你猜成交价格是多少?185亿。一笔算清。也就是说,一次性挪用了上百亿资金,就为了买一份文件。你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吗?”
“谁家这么有钱?说出来让我听听,既然大家都贫穷,谈论一下富人也很有意思。”
“是个什么爷的人物,我没听清楚人名,但我觉得那人也不可能留真名。”林城说,“但有能力干这种事的人也不多,排除一下就能确定。”
“你想错了,能让公众知道的,并排得上富豪榜的人,是一码事;公众不知道,隐形资产数不胜数,实力远超富豪榜的,又是另外一码事,而这,也不在我们所能想象的范围内了。”
林城抓了抓头发,用后背感受阳光的温度,身体慢慢开始发热了。他思忖了一阵子,心里酸了酸那些有钱人,但很快就不放在心上,继续做着该做的事。
朱 在一边转着椅子,季 扣着手指,神色不太好看。朱 伸出一支笔点在某个名字上,说:“这是我父亲的名字,这是买方的名字,‘簪缨侯爷’,是谁?”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季 从朱 手中抽走了钢笔,摊开一张纸写下‘簪缨侯爷’四个字,然后又写下朱 父亲的名字。他看了看交易时间,是在2006年,确实比较久远了。
符衷敲了敲手指,俯身撑在桌子一边,提到:“还记得何峦发过来的音频吗?里面有一个人提到,何峦的家族跟在狐魃门下,师傅是胡三太爷。”
“胡三太爷?”季 说,“在东北,胡三太爷是狐仙的代称。东北的老猎户家里都要供奉神仙,最常见的是五大仙,狐、黄、白、柳、灰。”
“你的父亲曾是猎户,那有没有供奉过某一种神仙?”符衷问,“比如,胡三太爷之类的?或者黄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