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戛然而止。
周一气急,它的逻辑相当简单——束钧这个蚀沼头子它惹不起,一个人类还搞不定吗?它瞬间蠕动起剑柄,想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手上扯块肉。
然后它发现自己做不到。
别说侵蚀那只手,蚀质们忙着团成一团,努力远离祝延辰的皮肤。它这一咬下去,威力还不如束钧梦中一啃,连口水都没能留下。
周一的智商还不足以理解发生了什么,它只确定一件事——没饭可吃,人又咬不动,自己是真的很委屈。
于是束钧眼看着自己的大剑滋溜滋溜吸水,在净化机旁盘成一坨,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
祝延辰则活动了下手指,看起来并不意外。
“什么情况?”束钧这次是真的被呛到了。
“我的设备大多在外面,检测不算全面。”祝延辰指指桌上残留的机械,机械旁摆着十几支装满鲜血的试管,束钧很确定,那些鲜红的血液不属于自己。
“不过目前看来,我似乎免疫了蚀质。”
要不是水已经咽下去了,束钧有自信再呛上第三次。周一也没闲着,相当配合地呜咽出声。
“我想我还要睡一会儿。”束钧把水喝干净,徐徐躺下。“那什么,大脑有点消化不良。”
“睡吧。”祝延辰轻声道。“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嗯,这话我爱听。”束钧嘟囔。
“……束钧。”
“唔?”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