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今揉着昏沉微痛的额头默然地看向他。
秦长愿决定先赌一把,装傻道:“夫长,对不起,这些日子冒犯你了,我不知你就是萧轶。”
萧云今放下手,一双茶色的眼瞳里倒映着秦长愿略显委屈的模样。
良久,他哼笑道:“秦长愿,飞雪折花那一招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秦长愿“蹭”地一下跳起来,瞪圆了眼看着萧云今。
萧云今无奈地咳了两声,勉强站起身,道:“师尊。”
秦长愿的表情异常精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云今的目光凝视着他,认真道:“从你将特权令给宋成泽看的时候,就已有怀疑。”
秦长愿伸出手,食指颤巍巍地一下一下地点他:“你……你,你跟他认识?”
萧云今眼中有些笑的模样:“我们是好友,无话不谈。”
秦长愿险些没背过气去。
也就是说,平常他辛苦注意着,不让自己露怯,脑子拐了八百个弯撒出来的那些谎他自认为精妙无比,实际上是人家体贴又耐心没有拆穿?
更扯淡的是,昨天他跟萧轶扯皮说自己心有所属拒绝了他的求爱,实际上就是自己自以为是地跟小徒弟激.情表白了一波?
可真是,在三生之巅的清澈白雪上狂奔十圈也洗不清了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寂静尴尬无比,在无声的对峙之中,秦长愿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他缓缓蹲下身,坐在地上,然后像只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耳朵通红。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静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