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狩猎场

“那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也从来也没见过你。”我回答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哈哈,这丫头的嘴还挺厉害。”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大的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的。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大笑。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别让这神经病给传染了,再说,出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绮秋应该担心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啊?肩头好痛,这个无耻的家伙竟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而且正好抓在我伤口那个地方,虽然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哪经得起他那样大的力气。

“好痛啊,放手。”我大声叫着,回头对着他。

他并没有放手,继续握着我的肩头,这个无赖,我心里骂道,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娇弱,拉一下肩膀都痛得掉眼泪。”他看着我,眼光里带着一丝轻蔑。

可恶,这个家伙竟然用这种眼光看我,气死我了。

“你这个无赖,等你被人砍一刀,我一定在上面撒把盐,再抹上辣椒水,看你痛不痛。”我大声叫喊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能掉下来,免得被他看扁了,我心里告诫自己。

“你受伤了?”眼里滑过一丝狐疑,但语气低了少,怔怔地看着我,松开了手。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又转头往回走,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了。必须离这个人远点,他有虐待狂。刚走没几步,后面有声音,他又跟上来了,这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想也没想,“噌”地转过身去,见他就立在我面前,因没料到我突然转身,差点撞到我身上。

“啪”我扬手给了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又响亮,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敢打我,还从来没有人敢打过我。”他暴怒的声音响起,用手捂着被我打的那边脸,眼睛因为怒气而微微发红。

“谁让你刚才捏得我肩膀生痛。”我也不依不饶地说,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这个人发怒的样子确实挺吓人。

“走。”他低吼了一声,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拖着我就往回走,这回他倒是没有拉我刚才的那半肩膀。

他要带我上哪?我挣扎着,但他钳的紧紧地,跟本无济于事。

天啊,不会是遇到强盗马贼了吧,这下小命要保不住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应该多刮他几个耳光,不过,看他的衣着不像是强盗……

刚才只顾和他摩讥了,没注意到他还是骑马来的,这会儿正拴在林子边的一棵树上,他解了绳子,反手一拎把我扔在了马背上,他也纵身一跃上了马。

“驾。”他大叫了一声,那马“的的”在雪地里跑起来,没想到这马也是朝着大帐的方向跑去,隐隐地我能看见那高高的帐子,难道他也住哪儿?那他是什么人?

一会儿工夫,就离得大帐不远了,但这马却一拐,弯到大帐的右后方。到了一个帐子门口,马停了下来,立即有人上来牵马,我脚一撩自己跳了下来,我可不想再让他扔一次,刚想抬脚走人,被他一把拽着,拖进了帐子。

这帐子跟少主的帐子差不多大,只是里面的摆设稍有不同,没有书架,只有床榻、坐榻、桌椅等家具,帐子四周也挂着刀、剑、弓等东西,在床榻右上方的帐子上挂了一张雪白的狐狸皮,看上去温暖又华贵,真想伸手去摸一下。

“坐下。”他一把把我摔在坐榻上,这人怎么这么野蛮。

他也在我身边坐下,伸手就来解我的衣袍,啊,我大惊,他要干什么?

我用手死死地拽着袍子,他使劲一扯,袍子上撒开了一道口子。

“啪”从里面掉出一块东西来,我一看是绮秋给我的腰牌,他捡起来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惧色,反而有丝讥讽,手一抬扔在了榻子旁的木案上,面无表情。

不会吧,那可是少主的腰牌,怎么从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尊重或是恭敬?绮秋骗人的,说是有什么事亮牌子即可,但现在亮出来了,都不管用,呵……回去找他算仗。

“二少主。”正想着,外面一个细细的声音传进来。

什么?刚才外面叫他什么?二少主?我心里顿时清醒了,仿佛在大冬天让人淋了一身的凉水,浑身上下冷的哆嗦,但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二少主,二少主,我心里喃喃地,自己怎么这么笨,他就是耶律德光,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辽太宗,这里也只有他才会这样的桀傲与张扬。

我心里打了个冷颤,今日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竟冲撞了真龙天子,而且刚才自己不仅骂了他,还给了他一耳光,想到这里,我真想找个棉花垛撞死算了,总比让他给打死强,历史上的辽太宗可是一位铁腕君王。

“进来。”他喊道。

帘儿一撩,进来一个同绮秋差不多装扮的丫头。

“二少主,你回来了,有什么吩咐吗?”那丫头问,毕恭毕敬的。看来这耶律德光,平时就很有威严。

“去拿点擦伤的药来。”他说道,声音还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