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玉牌在“窗户哥哥”不见后又在窗户上挂了一周,然后被盛珣家里人悄悄收走了。
家人也知道盛珣的“窗户哥哥”最近似乎不见,盛珣妈妈怕儿子伤心,她就想了个办法,偷偷把玉牌收走,还与全家串好口供,然后大家口径一致告诉地盛珣:“‘窗户哥哥’昨晚来过了,还把你送的礼物带走了。”
小男孩信以为真。
再后来,他把自己戴过玉牌的事也忘了。
“可我一直记得自己小时候跟家具说话。”盛珣用手指慢慢捋着小秋后脑上的头发,他对自己终于又回来的“窗户哥哥”说,“我把这个习惯从小保留到大,后来上学的时候,我也一直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没事就喜欢往窗外看一眼……我还以为那是因为我对邻窗座位有什么天生的偏好。”
而实际上,没有天生偏好,只有又一个与小秋一块培养出的习惯保留了下来。
纵然毫无记忆,可我的习惯还记着你。
*
盛珣的小叔在又半周后抵达市内,他为盛珣带来了装着玉牌的沉木匣。
小叔那头行程安排很满,看起来是没空带侄子吃饭,叔侄俩只匆匆在大学城里见了一面,盛珣陪对方在学校里散了大约半小时的步,两人说了说话,接着,对方就要返回在校外停车场静静等候的专车,直接去往邻市。
“对了小珣。”小叔在走之前叫住盛珣。
他身板很正,随便往那一站都显得气场出挑,微微拧眉看人时会有一股严肃感。
“这两周如果不是必要,就呆在市内,别往周边跑。”小叔的口吻很平常,措辞却不是一句平常嘱咐该有的分量。
盛珣一愣。
看出小叔没有要接着往下解释的意思,盛珣就也没有多问,只点了头,很安家人心的应了声好。
小叔拧起的眉头便松开了。
盛珣以为对方的下一个动作就该是上车,他看见司机都已经在一旁准备好。
却不曾想,小叔似乎还有话说,又站在原地盯了他一会。
“还有个事。”小叔先这样起了个头。
盛珣莫名觉得自家叔叔仿佛有些欲言又止,神色间也有须臾的古怪,破坏了对方一身原本十分严肃正经的气场。
他在内心打了个问号。
面上道:“您说?”
这位亲叔叔就朝盛珣放着手机的外套口袋抬了下下颌,冷不丁问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盛珣:“……”
这提问着实猝不及防,盛珣的第一反应不是肯定也不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