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老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还有十几人有我父亲年轻时的至交,有亲眷,还有地方宗师的同门。”
“中部刘家,南部洛家,西南苗家。”小秋平静将自己能记起来的几位世家领头都说了出来。
这都是当年在同一区域与特殊部队有对接的家族。
而很巧,今日池家举办聚会,前来赴会的也基本都是中南部一带的玄术通灵者们。
听见自家忽然被点名,人群中又有人先是怔忡,继而露出回忆表情,渐渐像是想起了家中未能到场的老人曾说过的往事——
“我也听过特殊部队,好像是……我爷爷以前经常喜欢念叨的。”
“我对特殊部队印象不深,不过我听过‘池暮轻’这名,是我外婆说的,她年轻时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动医院!”
人群里爆发议论,再不复之前的寂静。
能够想起相关信息的人要么飞快互相交换信息,要么被没想起相关的人拉着询问。
“这些信息又不是完全保密,只要做好准备,提前打听,也能早早收集到足够资料,这会无非是做了充足准备后直接现套来用罢了!”
一片议论声里,忽然就有人高声抛出反对意见。
那人盯着盛珣与小秋的神情充满不信任,他紧挨着池家人一众。
“我劝各位谨慎,这说不准是一种障眼法。”他还说,“他们没准用了某种特殊手段来呈现出金光,也早就打探好了信息,就为打‘旧情’这张牌好谋夺信任——而这一切很有可能是蓄谋已久,他们早有准备,就为了今天故意演这一出戏给大家看!”
那人不仅讲话阴阳怪气,他手里还亮起了法器,好像是防卫着自己这“揭穿真面目”的话一说完,就会受到攻击。
盛珣和小秋只扫他一眼。
这人握紧手中家伙:“你们不用这么杀气腾腾的看着我,我只不过说出了你们的真实想法,难道你们想要——”
“想要”之后的词,这人没说出来。
因为盛珣小秋是真的就平淡看他一眼,在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们的态度与“杀气腾腾”完全没关系。
这明显偏袒池家立场的人没得到从前方袭来的攻击。
反倒是后方,他突然被人从后敲了一下手臂。
这人当即“啊”一声大叫,一句你们真的当众报复都到了嘴边。
比他话更快的是一根长杖。
那盘着木雕蛇头的黄木杖擦过这人耳朵,又在他肩头一压,他肩头登时感到重若千钧,什么话都被这一压给压了下去。
“我知道你准备嚷嚷什么,所以再给你一下方便你回头看清楚点。”黄木长杖的主人开口,却是一位声音沙哑的老妪,“前面两位离你还远着,别手里端着屎盆子,就迫不及待到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