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穴内撞击渐猛,杨雍几乎陷进沙发,神情倒是很自然,呻吟也没有丝毫掩饰。除了巨虫粗长的器官,被插入的同时,他仿佛接受了其他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每当顶端碾过敏感处,这股感觉就更加强烈。因而后穴默许了凌虐的性器,被推挤软肉,一下下抽挺到进无可进的程度。然后在疼痛里纠缠不止,既是贪婪满足自身的欲求,也是宣告彼此的势均力敌。
由于布料束缚,激动的嗡嗡声变得沉闷,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巨虫执着探索这具身体,愤愤不平,又无计可施。那湿热的内壁正抽搐着,去咬、去吮它的性器,这样直白,穴口与粘稠液体摩擦的水声被无限放大,极其淫靡。
升腾起渴求的不只有它,还有杨雍,否则今晚将毫无波澜地度过。唯有得到允许,这段关系才算成立,不能强迫。
这个姿势下,杨雍更贴近于享受,当虫的性器顶入可怕的地方,几乎摩擦到了肉道每一寸角落,他软绵绵瘫倒,面色酡红如同酒醉。一经发掘,皮囊里躁动不安的情绪便很难平息,哪怕性交的另一方这般奇怪,快感也似潮涌翻滚,冲刷着身体。
一切都真实得恐怖。
许久,湿润口器压住舌根,底下填满肉穴的一根也颤动起来,抵着敏感点射出大量精液,虫在疯狂抽搐。而高潮来临之际,杨雍晃了晃神,像是快活极了一般抚摸着怀中的虫——穴口大片艳红,软肉外翻,泛起泡沫的液体滴滴答答,带来了值得忍耐的失禁感——身后还在不自觉挽留。
窗帘被风吹开了一点缝隙,月光漏进来,巨虫留恋不舍地缩起性器,爪子却死死扒住光洁皮肉。
杨雍在如烟雾的寒意里打了个冷战,伸手推开对方,眉眼间的情潮悉数散去。
第三章 旧梦难安
冰箱底下有一个干瘪的柠檬,靠近蒂的位置开始腐烂了,有股苦酸的味道,仿佛汁水从里头蒸发,笼罩着鼻尖。可能是什么时候滚进去的,杨雍盯着它,好不容易记起是一周前曾买过,切成片泡水,大半天嘴里酸味还挥之不去,野得很。虫不太喜欢,当时探着口器蹭了蹭,随即展开翅膀飞走,非常无情。
他依稀想起猫是怕柑橘类的,但虫也有这样的习性?疑惑涌起一瞬便消失了,无声无息。杨雍继续打扫,再如何,他也没能力探究,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那颗柠檬被随手丢掉了。
其实在很多事情上,杨雍经常犯懒,唯独做家务总是勤快,手指一拉,袋口结结实实绑起来了。屋子小,又是独居,需要清理的东西不多,电梯上下一趟就干净了。居民区每天傍晚会来人收走垃圾,从里头或许可以窥视谁的生活迹象,比如真人大小的充气模特,斜着插在里面,浑身都脏兮兮。阴雨天,眼神不好的老头把它当成尸体,吓个半死,后来弄明白,传成周围的笑话。
杨雍觉得那应该曾是某人的“伴侣”,失去作用后毫无颜面,沦落在家禽残骸、过期的气泡水之中。他也买过几个自娱自乐的小玩意,不怎么合用,鸡肋,只是没兴趣被这般猜测,所以至今仍塞在柜底积灰。后来有了虫,更不需要它们,货真价实的温热性器当然比塑胶工具舒服。
巨虫刚从沉眠苏醒,这段时间经常犯困,懒洋洋不打招呼就伏在他后背,低沉地嗡嗡。那根性器累坠勃起,倒是精神了,浅浅拖着,在走动间不断触碰对方臀缝,分泌的些许粘液造成明显湿印。杨雍不由捏了捏眉心,看起来像是嫌弃,最后还是采取了措施,把彼此挪入浴室。
白天不冷,他向前跪着,双手扶住浴缸边沿,温水堪堪没过腰线。巨虫掐着皮肉直接插入,觉得紧,就越发卖力顶进去,无视穴肉形成的层层阻碍。但对方的姿态始终不像承受,反而颇有种掌控全局的镇定,好像来这里上床,仅仅是贪图干净,居高临下等虫完全一切污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