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是院长的办公室兼宿舍,他为什么要在屋子里修一口井呢?丁睦想到这茬,再看院长的休息室,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屋子里怎么没有床?
如果说外面的办公区空荡荡如同雪洞,那这间屋子可就只有北极能相比了,这间屋子里,除了一张椅子,一个衣柜,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能买得起整个厂房的院长,不可能买不起床——笑话,就算住宿条件再差,也没有谁不在床上睡觉,除非他根本不睡觉,或者他不在这里睡觉。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外面那东西在丁睦胡思乱想的过程中又敲了一次门,还是那个力道,好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械人,只知道隔一会儿敲三下、隔一会儿敲三下,没有自己的意识。
丁睦和程溯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俩决定去看一看那井。
毕竟这井太奇怪了,简直就是在直接提出“来看看我”这个邀请。
他们目前并不清楚这井是干什么用的,这井上的纸条是什么意思,万一闯了祸,那可就是没命的事儿。
两人轻手轻脚地挪到井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外面的东西好像对屋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仍然保持着隔一会儿敲三下的动作,好像不知疲倦。
这样看来,外面的东西应当暂时没有威胁。
为保周全,丁睦开了眼,仔细扫视了这口井及它四周,没见到有什么异常。
井上贴着的纸条看起来是汉字,却像是出自某位医生,让人难以辨认,只能意会。
程溯翔看着那鬼画符,瞎几把乱猜:“丁哥,你看这是不是个‘嘴’字?”
丁睦看了几眼都没看出来这字条上写的一溜儿道道是一个字还是两个字,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能一脸复杂地低声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程溯翔拨拉了那纸条两下,又否认了刚才的说法:“我又觉得这像是一串编码了……哎不对,你看这像不像是个日期?你看二零零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