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焉并不觉得这样每天“骨头疼”是正常的,尤其是对方刀身被放置在刀鞘的时候和拔出来的时候的感受不同更是让他觉得这件事不对。
“这样的骨头疼,你感觉到多久了?”丁焉问道。
“大约……”关乾想了想,“王登基后没多久,我就逐渐感受到了。”
他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除了那样的时候,每次我在战场厮杀的时候,也会舒服些许,但……”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什么?”丁焉问道。
“或许不该这么说,但是,每次我啥人夺命的时候,我会非常高兴,所以会盖过那种不适感。”关乾说道,“我并不能判断出那种感觉是否是舒适,但在战场上的时候,我有种获得源源不断的能量的感觉。”
丁焉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样,但是关乾的叙述让他觉得,这种感觉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样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快乐的刀,怎么看都不像是吉祥之物,反而像是凶兆。
他看着这孩子的眼神,在他提起杀人的时候,那双眼居然射出了让他感到威胁的光。
这不是好事。
“你喜欢杀人吗?”他问了一句。
这样冷不丁的突然一句给关乾整懵了,他问道:“什么?杀人吗?”
丁焉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在这孩子的脸上,看见了极其分裂,又极度和谐的诡异一幕。
关乾保持着那样的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微笑的表情,歪了歪头看着他,说道:“我不太知道。”
他并不觉得血腥的味道好闻,也嫌恶着血肉皮油粘腻在身上的时候那种难受,但在杀人的那一刻,他是轻松的,好像将自己的不适全部发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