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具身体没喝过酒,呛了半天,被李凝渊揽过来顺背,听到耳畔那女修毫不掩饰的笑声。江远寒气得牙痒痒,抬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伊梦愁的笑意一下子顿住了,被这个对得明明不太准确的视线摄住了,心头忽然砰砰乱跳,诞生了一股奇妙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她缓慢凑近的时候,猛地被一道拂尘仙气狠狠地扫了出去,劲力冲荡四方,震得桃花落满地。
无忧仙君撞在桃树之下,被芬芳的落花扑了满怀,她伸手拂去落花,一点儿也不生气,坐在树下回了好一会儿神,咂咂嘴,念叨了一句:“眼光真不错,换我我也……舍不得送走。”
呛了酒也格外好看,漂亮勾人得要命,跟那个谁……有点像。
那个谁来着?伊梦愁一时想不起来,从树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边走边传声过去,道:“李凝渊 小美人不胜酒力,你可得做好正人君子 ”
回应她的只有扑面而来的剑光。
无忧仙君费了些力气,才抵住李凝渊的随手一剑。她一边嘟囔着气量真小,一边想到一个有关于织月鲛的传说。
落泪成珠,织月为绡,化尾上岸,可身体极其脆弱,倘若被抓去与人双修,结局往往是碎散成水中泡沫。
只不过,在真的强迫过织月鲛的修士口中,这也不过就是一个无稽之谈的传说罢了,没有任何一个修士佐证过这件事,落泪成珠、化为泡沫,似乎都只是鲛人自抬身价的谎言。
伊梦愁没有细想,倘若她仔细想想就该明白,这种害人的身价高,鲛人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说这种谎言呢?
庭前的落花积了一层,月色清光皎然而落。
在无忧仙君离开不久,江远寒就真的觉得有点醉了,他抵着师兄的肩膀,觉得李凝渊虽然比不上自家小师叔,但是确实算一个比较靠谱的道门正修,也就没有想得太多,比较信任地跟他道:“……有些晕。”
“游仙梦是烈酒。”李凝渊抬手扶着他,“那酒鬼是个没分寸的疯子混账,手里没轻重,你放开神智,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李凝渊的声音太平静温和,即便音色不同,但这其中的语气,也让江远寒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师叔缱绻在耳畔既温柔的声线,他有些醉了,眼圈发红,埋头静默了好一阵子,才低低地道:“师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