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温柔。”小鲛人迷迷糊糊地碎碎念,“他的背影……有时候很像你……还有……”
李凝渊低头注视着他。
“……每次看到师兄,都很容易想起你。”对方很委屈,很伤心,“承霜,你为什么都不亲我。我总是很难梦到你一次,平时梦里都是一些无趣的闲人……”
他的话没有说完。
织月鲛的身躯被李凝渊的掌心按在怀里,他被封住了唇,接触到的双唇和记忆里的似乎有一点不同,但这种微妙的错觉被忽略过去了,余下的只有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深吻。
他被按在了榻上,被这种充斥着强烈占有气息的吻掠夺掉呼吸,几乎喘不过气。很快,舌尖便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
血液的味道刺激神经,让江远寒想起那次在灵蛇洞窟的夜晚,痛得要命,但那种刻入记忆的痛,反而更能让他深刻的记得、反复地回忆,让自己别忘掉。
于是他也就根本没有躲开,而是回抱住了对方,任由爱人把自己压在榻上,用这种强势甚至暴戾的交吻,攫取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偏爱。
织月鲛薄而柔软的唇变得伤痕累累,被磨得红肿,他肺部的空气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全都放空了。
江远寒被放开时,简直以为自己要窒息了,他身躯微颤,新鲜微甜的空气涌入肺腑,仿佛从濒死的边缘捞回来一遍。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屋顶,头晕得有些认不出来这到底是哪里。直到那只微凉的手拨开衣领,他才仓促地回过神。
而没等他认出对方,眼前的人已经又压了下来。
烛光微动,水月池中波纹微晃,庭前的桃树被风拂动。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雨声和雷音交杂,足够掩盖一切其他的声音。
江远寒直接喝断片儿了。
他的记忆只到梦见小师叔那里,自己做了什么一概不知。所以当他重新睁开眼时,活生生被震撼了半天。
他的身体像是被拆过似的,每一块骨头都不太听使唤。但好像被好好照顾过,虽然疼,却只是断断续续的隐痛,没有到忍受不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