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寒的身上盖着被子,很轻。他随手掀开,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都被“完了”两个字刷屏。
酒……酒后乱……那什么吗?
他这跟出轨有什么区别?这对得起小师叔吗?对得起魔界从一而终的传统吗?对得起父母双亲吗?
这些话一个接着一个在脑子里蹿。江远寒人都傻了,简直觉得魔生无望,呆呆地迷茫了半天,才伸手揉了揉脸,努力回了回神。
……这怎么办?
江远寒心中自责不已,看了看自己身下属于师兄的床,纳闷怎么就突然搞到一起了,冲夷仙君待他,不过是像小宠物、像对小孩子,有时候甚至颇有父爱的感觉,怎么一夜不见,就父爱变质了呢?
长兄如父,父爱如山,然后山体滑坡。
江远寒实在是想不通,他也记不起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不过里面有小师叔,应该就是个美梦。但做个好梦的后果也太严峻了,以后自己见到他可怎么说这事儿啊。
他愁得头发都要再掉几根。
不过没等他想清楚,身体就又饿又渴,特别不舒服。江远寒摇摇头,把乱糟糟的一切都先压下去,活着要紧。
他披上一件衣服,想要下床去倒一杯珍珠露,但腰实在疼的厉害,费了半天劲才挪出一点距离,但他却没能碰到桌案上的茶杯。
清脆的细链碰撞声清晰得响起。
江远寒低头看了一眼,见到双脚脚踝上扣着一对看起来很轻的环,连接着一段铁链,链子嵌进床榻边缘,直接限制了活动半径。
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要把我锁起来吗?
他坐在榻上,根本想不出李凝渊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正当此刻,不远处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织月鲛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听出这是李凝渊的脚步。过了大概三个呼吸的时间,对方走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