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神祈舞 极限一掌 1581 字 5个月前

老人对他拱手:“实不相瞒,我们老两口已有三个儿子,皆是去了北方不再回来,偶在年节传来平安书信,不提半句团圆。数算下来已有二十年不见,此番想找个女儿留在身边,哪怕她是要嫁人,就在本城里找。

不至于孩儿是活人,我却如丧子,连盖棺之人也无有半个。”

如果真是这样,可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百谷也向老者拱手:“若是实话,确实是这苦命女娃的好去处。”

老人道:“对公所言,句句确凿,定会如亲身女儿一般待她。”

在里屋的津滇听见有人来领走这傻女,十分高兴,蹲下来嘱咐那孩子:“去了新家有人疼你,多笑一些,伶俐点,懂的么。”

女娃看他:“要改名么。”

“要改,有新的姓氏。”

女娃呆了一会儿,偷偷从门缝里看了眼那对正与百谷说话的老夫妻,回头同津滇说:“你是河神吧。”

津滇反而被她吓了一跳,定定看她:“为何这样说?”

女娃:“你救我的地段是急流,他们是选定无人敢下水的地方把我扔了的。我怕把名字给你,你就要杀我。”

津滇这才知有大智若愚的小孩,笑起来:“我喜欢活人,我的祭品已寻到了,不需你了。”

女娃说:“既要改名,旧名便无用了,告诉你也可,我叫沙迁。留在你的祭册上,保佑我一乡人吧。”

津滇听她这样说,眼睛暗了几分,想把种子种在她心里:“保佑?他们要害你,你还想让我保佑他们吗?对那样的人,不是引洪水漫过庄家,全年颗粒无收更好?”

他想让人知道河流有汹涌的报复。

女娃沉思了好一会儿,手指勾着,纠纠结结,直到外头的百谷唤她来见新父母,她才急匆匆地向河伯说道:“要的,因为我养的牛要生小牛了。”

她被领走了,留下一句重重的、不着边际的祈求,百谷喜笑着回来找他,直说成全两家的心愿是美事一桩。

津滇抱着他的人,心想人真是既可恨又荒谬,既可怜又无辜,不知该对谁怜悯,对谁狠毒了。

“为何让我唤你情郎。”百谷仰着头亲吻他的下巴,“如偷似窃。”

听他这么说,津滇顿时忘了别的,忍不住笑着挨个解开百谷衣裳的扣子:

“哦?把你从山神的手里抢来还不是偷情?百谷是想喊我好哥哥,好相公了吧。”

百谷脸上带粉,将头上银花解下,长发垂落,披散在肩:“我们……连日没做了,你轻些,嗯……呀,好痒。”

津滇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耳朵,酥麻感顿时串了半身,百谷深深跌进了河伯的怀中,任他用嘴和牙齿把两只耳环摘下来,随后整个脖颈被吸得青红相接,长领的衣服也难掩一片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