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点点头:“好多了,医生说断骨愈合挺好,也没有引起并发症。”
龚思年随手接过阮轻暮递过来的水杯,斜眼看了看他:“你可以啊,我看学校贴吧里说什么你是主动跳下去的,还以为是瞎传,现在看,是真的了?”
阮轻暮脸色微微一红:“谁在下面,我都会跳的。难道看着人不救?”
龚思年“呵”了一声,刻薄地撇嘴:“别装大尾巴狼了,刘钧在下面你也去救?”
阮轻暮想了想,郑重地说:“那倒也是。秦渊没准还是会去救,我就不同了,我会偷偷往下面再扔块石头。”
龚思年“噗”地一声,差点把水喷了,秦渊赶紧递过来一张面巾纸,他接过来擦了擦,才慢条斯理地冲着阮轻暮说:“嗯,我喜欢你这脾气。”
阮轻暮眨眨眼,凑近了:“龚医生这么喜欢我,那能不能出去后行个方便,过几天就说我病情反复,建议再回去住几天院?”
龚思年啼笑皆非:“你给我滚。做假病情证明你想都别想,那跟你们考试作弊一样,懂不懂?”
阮轻暮站起身,不满地哼了一声:“那能一样吗?作弊是伤害了别人,影响了真实的排名,我说自己生病了,又没害任何人。”
龚思年冷笑:“小同学,你三观不正啊。叫人做假证明,那就是害人,你若是想真的住院呢,那就自己再去撞一下,这就真实了,我立马给你开证明。”
阮轻暮恼羞成怒,一双桃花眼瞪圆了:“你说话算数不?”
秦渊慌了,猛地一把揪住他:“你给我住嘴!”
他扭头冲着龚思年无奈地叫:“龚医生,你别激他,他真的能干蠢事……”
龚思年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瞧着他俩,忽然叹了口气。
“我说你们俩呢,也注意点儿。”他声音很轻,凝视着阮轻暮,“刚刚你妈的话,你真的不觉得有问题?”
两个少年心头都是一颤,隐约的不安刚刚被按下,龚思年这一句又将它重新挑起。
秦渊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龚医生,我们不是故意的……有时候,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