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附和着顾绒说:“是啊,以前怎么没发现沈老大这样贤惠?还以为就二绒心灵手巧呢。”
“区区煮粥,这么简单的事,还会做很多菜呢。”沈秋戟闻言又傲起来了,挑眉,“再说不会真的有男生连粥都不会煮吧?”
李铭学闭嘴不说话。
不知道他是被沈秋戟说中了,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力气开口。
他和梁少是真的倒霉,明明下周就要考试了,却临时撞上这样的事。今天李铭学和梁少已经开始鼻塞头痛了,万一他们后面病情加,赶上下周考试当天发烧,估计就只能拿个及格分了。
所以李铭学和梁少不敢托大,吃完了早饭就约着去医务室开药看病,有必要的话还想吊个水,这样也好的快些。
顾绒和沈秋戟还想送他们两个去医务室,不过被婉拒了,李铭学和梁少说他们自己能去。
因此他们俩出门后,就只剩顾绒和沈秋戟待在宿舍。
这种难得的人时光,要是放在之前,沈秋戟肯定早就拉着顾绒偷起情来了,然而今天沈秋戟忙于思索有关冥骨的事,顾绒依旧沉浸在昨晚做的梦中,两人各自捧着一本课本坐在桌前,皆是沉默不语,看似是在为下周的考试做最后的冲.刺,认真复习,实际上却是在发呆,于心悄悄想着心事。
有很多人会在醒来之后渐渐遗忘梦里的事,除非那个梦给人的印象极为深刻,顾绒从梦醒到现在,已经过去快有两个小时了。
可是梦的一切他不仅没有淡忘,反而还越发清晰,就好像那一幕幕不是他的梦,而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
顾绒抬起头,看向坐在他身边在看书的沈秋戟,问他:“沈秋戟,你七叔常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
“月白蓝青都会穿些,他喜欢穿浅色的衣服,不过新年会穿红,他说这样显得喜庆些。”沈秋戟先回答了顾绒的问题,才侧头回望他,双目紧盯着顾绒,问道,“你怎么会忽然问这种问题?”
顾绒没有管沈秋戟的询问,紧接着又说:“那他会穿黑色吗?”
“不会。”沈秋戟摇头,“他不喜欢黑色,从来不穿。”
顾绒垂下眼睫,又新恢复沉默,秒后才告诉沈秋戟:“你之前不是问过,记不记得小时候给算命的那位老先生长什么样吗?昨晚……梦到了一个穿黑色道袍的人,感觉,他就是那位老先生。”
沈秋戟闻言瞳孔缩了缩,声音带上了些焦急的情绪:“那你看清他的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