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通过什么渠道生产贩卖违.禁物品,平时是怎么洗.钱的,又在哪个避.税天堂的国家开了哪些皮.包公司。”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落下,秦祥的气息逐渐不稳,擒着烟许久微动:“看来确实是不少。”
“是挺多的,”楼连道,“其中有个公司账户下的收益,是你的私人小金库吧?你没打算跟任何人分享,但我想,我也知道它们是怎么会被发现、充公的。”
烟灰洒落一地,秦祥怒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你 ”
楼连:“是我哦。”
这正是他发给交给翁队长的那一沓资料其中的一个方面。
秦祥闭了闭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
“慢慢说。”
“好,”楼连深深吸气,轻舔唇皮道,“秦祥,你以前是非常非常相信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祥嗤笑:“我从不过分相信任何人。”
楼连继续道:“因为我有软肋,我的亲人需要治病 而我唯一会的东西,已经被你毁了。另外,我爱的人也被你掌控在手,所以我只能依靠你。”
他顿了顿,似在斟酌言辞,过了会儿才重新开口:“在收下我后,你给了我一个副手的岗位。就在‘这里’,你赋予了我一个发现你的秘密的机会。”
“不过你大概不会想到,当你在用毒品玩乐的时候,我在想的,是怎么让你也尝尝‘欲天’,怎么看到你的电脑吧。”
啪嗒。
燃起一半的雪茄最终被踩落在地。
秦祥明白了什么,狠声道:“够了!”
楼连非常听话地闭嘴。
他不开口,一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秦祥狠狠骂了一句粗话,才开口道:“你给我也用了‘欲天’?可惜,那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的。”
楼连说:“是的。”
这来历莫名的毒.品怪就怪在,它是挑人的,并不是所有的人吸了都会有反应。
气愤似张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随着时间的推移,楼连心中愈发没底。
事到如今,他反而不明白秦祥为什么会来抓自己了。
成贺不知道他曾经死过一次,但知道他是妖,甚至能弄来对付妖的药;秦祥知道他该是死人,却明显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还颇为神经质地来试他的血是不是热的。
这两人,信息没有互通。
可是成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楼连自身,那么秦祥呢?
楼连原先以为是为了那些机密的下落,可是到目前为止,秦祥并没有问过这方面的内容,只是一再确认从前之事。
正想着,一个叹气声传来,正是秦祥。他看着楼连,眼中却已少了各种情绪,像是忽然将一切都放下了,无所谓了:“这么说,你早就将一切都交托给了别人,现在就是收网的时间,我的身败名裂是注定,问你也问不出什么了,是吗。”
“……”
楼连呼吸一窒。
他看着像是破罐子破摔的秦祥,一时无言,脑子飞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