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就在这时再次被人从外打开了,一个黑衣男走进来,覆在秦祥耳边说了什么。
秦祥先是一愣,然后是喜悦,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楼连,懒洋洋道:“秦叔叔有点事要先走了,小楼就在这里再玩会儿吧。”
“……”
秦祥起身,目光扫向郎寰,朝用枪指着女人的那个手下示意:“给你们了。”
郎寰顿时呜呜叫了起来,手下小心翼翼:“您是说?”
秦祥已经走到门口,闻言,沉沉的视线压过来。
手下们浑身一抖,立马低头哈腰:“明白!”
两个贴身保镖跟着走了出去,房门关闭,留下的几人互相对视几眼,忽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纷纷将郎寰围在了中间。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意图昭然若显。
“先玩会儿。”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针管,这么提议着,得到了一致赞同。
郎寰的衣服和头发很快就被扯得乱七八糟,偏生嘴上的胶带不曾撕开,她看着针尖,绝望地呜咽。
副导演破口大骂,被一拳打在脸上,直接晕了过去。
楼连将铁链来回晃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等等!”
闻言,有两人转身朝楼连走了过来,满怀恶意地看着他,嘴里“啧啧”两声。
“知道这是什么吗?”那支针管竖在了楼连面前,拿着它的人用赞叹的口吻道,“佛祖他老人家说了,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苦修一辈子才能去极乐世界,要我说哪有这么复杂,上个极乐还不容易,我现在就能给你‘极乐’,保证你去过一次就忘不掉了。”
“……”
楼连狠狠咬了咬牙,再次挣扎起来,目光凶狠又不甘。
他试过了,不是牙齿不如铁链硬,是这铁链上有猫腻,仿佛能让一切属于妖的能力都无效化。不仅如此,还能反伤,先前下嘴时,一股直击灵魂的腥气熏得他眼泪掉下来。
但只要这个锁链能打开的话……
“啊 放开我 !”
就在这时,属于女人的高分贝尖锐嘶吼钻入所有人的耳朵。
郎寰嘴上的胶带终于被撕掉了,但四肢的绳索并没有被解开。
楼连低下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边施暴的行为,浑身颤抖。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宿命感如毒蛇般咬住了他的心脏,蓬泼的鲜血在胸腔中淋漓 从前也是,看着受害者们崩溃求饶的脸,他除了移开视线以外,从来都无能为力。
多么可笑,多么可耻。
“滚 ”
他无声地动了动唇。
“喂,”围着楼连的另一人忽然道,“这是什么?”
“这是……纹身?纹在锁骨上?”那人收起针,下意识朝那截颈子伸出手,虽然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嘴上还是继续说,“挺骚啊。”
如果此刻他们抬起头,恐怕会叫得比郎寰还要恐惧。
某一瞬间,黑色纹路爬满了少年人的面颊,幽黑瞳孔变得尖而长,伸出的獠牙是能生生将颅骨咬碎的硬度,十指指甲倒钩。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人类的痕迹,只有正在捕猎状态的兽性。
可惜他们没有抬头。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