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成国公让褚赫来求情,褚赫不可能不询问事情经过,他既然知道自己长兄被羞辱,不为长兄说两句话,反倒替一个口无遮拦不敬皇室的外家人求情,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他压下一肚子怒气,面上维持了平淡:“来人,立刻把二皇子带回庆居宫,禁足一个月,每日抄书十篇。”
他想了想,又觉得气不过,继续道:“大皇子禁足王府,同为一个月。”
小公公尽职尽责地下去传话去了,承兴帝这才整理衣襟,准备上朝。
他出去的时候褚琰还在跪,承兴帝脚步一顿:“叫你回去禁足,你在这跪着干嘛?”
褚琰垂首:“我把父皇气到了,想来哄哄您。”
承兴帝:“……”
皇帝气冲冲地走了,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赶褚琰走,两人用眼神和手势交流半天,最终得出结论:陛下也没说让安王立刻回去,还是别管他了。
于是等承兴帝下朝,就看见褚琰还在那直挺挺地跪着。
他发现这小子最近跪上瘾了,身体好了以后,不仅开始折腾自己,还来折腾他这个做父皇的。
承兴帝脚步走到寝殿门内前时一顿,到底是回头,招了褚琰进来。
褚琰有些摸不准承兴帝此刻的想法,正打算厚着脸皮继续跪,便看到宫女端着一碗药进来,恭敬地放到了案前。
褚琰开口:“父皇哪里不舒服?”
承兴帝眯着眼看他,随口道:“脑袋疼,被你气的。”
褚琰沉默了一下,大着胆子上前来,拦住了正要替陛下试药的梁冶,自己端来喝了一勺。
末了道:“有一味药我认得,是治风寒的药。”
他也算是久病成医,一来这个世界就被灌各种药,想不记得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