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自然不会在意一个毛头小子亏不亏,反正自己该收的都收了就行了。
可谁知道附近忽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二十万粮草被烧,恰好是在这粮商来的时候,县令疑心一起,便觉得不对劲起来,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只知道万一这位小严老板真有问题,自己这乌纱帽恐怕也保不住了。
现在这姓严的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来的。
县令想了想,让府上家丁把守住其他的门,又召来一部分人守在待客的正堂周围,以便随时能把人拿下,做好准备,才让下人把人带进来。
柳岐照例不是空着手来的,他连个小厮也没带,从进门起他便感觉县令管家的态度比起之前不是那么好,会客堂周围更是藏了不少人。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假装没有注意到,进屋以后笑着将伴手礼送上,又寒暄了两句。
县令甭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还是齐全的,等下人们上了一壶新茶,才问道:“小严老板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
柳岐笑着道:“我这次来,是两件事,先是要与您道个别的。”
县令心里立刻警觉起来,身子往前,脸色也冷了下来:“道别?”
柳岐假装没看出他的反应不对,道:“正是。大人知道,小子来这里生意没做成,反倒搭上了路费,雇来的人多在外面待一天,那这工钱、吃食便要多费一天,倒不如早些回去。”
县令立刻便觉得他是事成以后心虚,要逃走,脱口就要喊一句“来人”。
柳岐却又道:“这第二件事嘛,是我想将这剩下的粮食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