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不算什么,还有一套墨被称为镇店之宝,据说一共有三十六枚,每一枚只有手指粗细,但每枚墨锭上却刻画着异常精细生动的画,有人说那都是南越各地的奇景,栩栩如生,不少人想买,但雷掌柜说什么都不卖。”
“这我知晓,据说是要等王爷进京后将此墨进献给皇上的,此时摆出来只是给大家过过眼的,这种珍品,普通人自然得不到。”
读书人对文房四宝总是更加青睐的,至于店里的其他物品,他们未必放在眼里,但笔墨纸砚就足以令他们疯狂了。
“可惜啊,我等的家境偶尔买一刀纸都肉疼许久,更别提其他了。”
“所以说,王爷名下的产业应该获利颇丰了,盐、茶、吃、穿、用,似乎每个行业都涵盖了,如果全大燕各地都有分铺,那可不仅仅日进斗金。”
“可不是,听说王爷自身非常节俭,出入只有一辆马车,身边的贴身侍卫才一人,太监一人,还是从宫里带出去的,就连那位小公主,也只有两三个丫鬟而已,王府建的也不大。”
“这个我知道,我有个远房表亲在南越,前两年就听他与家父提过,顺王过的极其清贫,家中用膳从不铺张浪费,而且南越禁酒,也就这两年粮食丰收了才酿了新酒。”
“说起新酒,我昨日听忠勇侯府的小侯爷说,京城新出现了一种烈酒,味道非常甘醇,酒色清透如水,可惜不知哪里能买到,不少人家都在打探这个消息呢。”
“酒而已,再好又能如何?我等也不是好酒之辈,不过想知道也不难,盯着内务府就是了,这种好酒必然要上贡的。”
话题越说越偏,大家虽然对顺王的事好奇,但京城有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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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望着眼前高高的城墙,努力回想着自己对这座城的记忆,发现能记得的事情太少了,原主的记忆一直在消散,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要装失忆了。
寇骁骑马站在他身旁,见他盯着城墙上,以为他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安慰道:“放心,咱们来了就不会再轻易被赶出去了,这京城,总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李煦回头笑笑,说:“当年我身负重伤,走出这道城门时毫无知觉,竟然不知京城的城墙是如此雄壮。”
“毕竟是都城,这里的一切都是南越无法比拟的,若是让寇家军来攻打京城,只要里头的守卫不乱,几个月都未必能攻下来,也难怪京城一直歌舞升平,没有内忧外患,死于安乐多好。”
李煦摸了摸下巴,有这道城墙在,想强攻确实不容易,看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走这一步。
就在他即将要进城时,一匹快马从后方追上来,拦下了李煦的车队,那人顶着一脸风霜和疲惫,将一封信交到李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