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韩非皱着眉,实在想不起来什么。
越城道:“那个人,可能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甚至是为我来的。”
其他人都怔住了。
越城道:“他一直在观察我。虽说今天看我的人很多,但他的目光几乎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
军官的声音严肃了很多:“你确定?”
越城道:“如果查一下他手环到山上后的行程,他的手环一定是经常在我附近的,平均次数是超过其他人的。我一路上都感觉有些不不对劲,具体哪里却说不清。现在看来,多半就是这个了。一个人想杀我,他看向我的目光当然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其实这样看越城的人并不少。有的人天生敏感,可以感觉到周围人的负面气压。当一个人满心被仇恨、嫉妒占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所以一开始越城根本没放在心上。
如果是这样,那涉及的问题就更多了。
如果只是恐怖袭击给所有人一个警告。那针对的是所有人。
如果是面向越城,那么针对的就可能是其背后的华夏。
要知道,华夏跟生命树之间的摩擦是最小的。甚至跟本地白旗生命树有着诸多的交流,白旗生命树也在相当积极的协助华夏去处理那些有极端性质的其他生命树。
而越城,是华夏刚刚寻回的,在陨石坠落瞬间幸存的人,也是在研究方面,最被抱以厚望的人。
如果真的死了,其损失之大不言而喻。
黎韩非也道:“我们是第一次看见那个瀑布,难免激动走的近了些。当时,那个人就站在人群里举着木仓对着他。要知道,当时可能暗暗瞄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可他举木仓的那一刻,却给了我反应时间。”
越城道:“换句话说,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杀我。至少如果是我,最好是在人群混杂的时候,再偷偷拿木仓出来。这样不仅成功率高,也更容易浑水摸鱼。那个动作看似再隐藏,却又突兀。也太奇怪了。”
黎韩非想到越城怀疑那个人根本不是生命树的人,恍然道:“也就是说,那人很有可能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越城,然后再自 爆死无对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生命树的人要杀……越城。”
这个分析也许过于阴谋论了,却是相当有道理且说得通的。
越城道:“所以,这个人的过去,必须一查到底。”
军官没再说话,先看看身边的其他人。又道:“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们再讨论。”
黎韩非的心情被彻底震慑了,虽然舍不得,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在这里一起讨论的,
旁边有别国人提出了反对意见,甚至有一个国家的人上前来说了句什么。黎韩非不知道那是什么语言。
越城对他们说了句什么,那人有些犹豫,越城又说了一句,才拉着黎韩非回头进船舱。
“他是谁?”黎韩非问越城。
“德联邦军官。那个人是跟着德联邦队进来的。他们觉得自己蒙上了同伙的罪名,急于洗清,所以想要问你我一些事情。我说我们不是犯人任谁都可以审问,以及所有事情全权交给解放军。如果有别的想法,就去找解放军沟通吧。”
“你连德语都会?”黎韩非只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曾经的工业也曾笑傲群雄。有很多需要看的原文文献。不过也只是会一点,做不到正常交流。”
“我觉得你任意一门语言都比我的英文强。”黎韩非这话半带吐槽,不过说的也是真心话。有个太过于逆天的对象,也是有着些压力的。
“你想学我都教。”到了原座位坐下,越城伸手给黎韩非整理一下衣服和口罩。刚刚情绪失控哭出来,眼泪已经浸湿了口罩。将口罩摘下来,想放到口袋里回家再扔。
黎韩非搓了一把脸,身子向后依,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城就的目光根本没离开过黎韩非。只看着黎韩非眼睛里微妙的变化,就知道他想了很多。
黎韩非道:“其实,就算我不张罗着要来,你过来也是早晚的事情。如果对方的目标就是你,你跟谁过来的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