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慢条斯理的看了邬玉一眼。
邬玉嘴角一扬,意味深长的回了句:“太子殿下年幼,这药性解法多种多样,不然,玉此时为何会在摄政王府呢?”
晏榕紧紧抿了唇。
诸鹤在一旁看了半天,实在是觉得小太子可太惨了,跟棵屡战屡败的小白菜似的,特别容易人的激起同情心。
只可惜诸鹤同情心缺乏,更懒得带孩子,每天看看小太子就为了图个乐呵,非常的不做人。
瞧着没什么乐子了,诸鹤便让德庄备车进宫。
德庄领命,走到门口,小心的给诸鹤行了个礼:“摄政王,黄金车辇只能坐两人……要为三王子备轿吗?”
诸鹤生怕晏榕又要在路上跟自己商讨政事,赶忙否道:“别,本王与三王子同坐,为太子殿下单独备轿。”
德庄一呆,差点忘了说话。
摄政王主寝内一时间安静极了。
晏榕约莫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脸色煞白道:“不必!”
他顿了片刻,才将语气缓了回来,慢声道:“孤自己骑马进宫便可。”
邬玉帮诸鹤将官袍的领口整好,微微俯首凑近他耳边:“谢过摄政王。”
拂过耳侧的温热气息让诸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即往旁边让了一步,警告道:“仅此一次。三王子此次前来大历,应以太子殿下为榜样,多多学习,切莫让本王再听到什么花样。”
邬玉直起身子,回头瞥了晏榕一眼,轻佻道:“玉谨遵摄政王吩咐。”
邬玉以为诸鹤是有什么话要说才提出要同自己共乘。
没想到一上辇车,诸鹤就披着大氅抱着手炉,极其迅速的睡了过去。
且一觉睡到了宫里。
德庄将新装了碳火的手炉换给诸鹤,轻声道:“王爷,醒醒。”
诸鹤这才揉了下眼睛,内心充满了不想上班的绝望气息。
然而天底下并没有人能给摄政王批请假条。
诸鹤从珠帘往外看了一眼。
小太子已经早到了,正遥遥站在殿前的石阶下,身形修长,的确是一派君子之风。
邬玉就坐在诸鹤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摄政王为何不将蛊虫之事告诉太子殿下?”
诸鹤抬了抬眼皮:“你很想死吗?”
邬玉笑了下:“摄政王舍不得玉吗?”
诸鹤:“……”
诸鹤无言以对的长长叹了口气,在邬玉英气的脸上摸了两把:“三王子,恕本王直言,你有的东西本王都有,玩你还不如本王自己玩。两大男人卿卿我我的,有意思吗?”
邬玉:“……”
诸鹤收回手:“本王不告诉太子,是觉得你们两都是年轻人,别有隔夜仇,最好互相学习,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