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秘法有很多。”方谦对这个答案不以为意,他们天天盯着都能死人,和京城联系又能算什么。
恒苦沉默片刻不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道:“大皇子遇害一事,不是三殿下派人做的。”
“原来真的有联系。”方谦一叹看向戚若云:“你怎么看的人?”
戚若云莫名其妙的拿折扇指了指自己:“你怪我?”随之将折扇指向稳坐在方谦身边的季峥:“这三军归他统帅,难道不应该怪他吗?”
方谦喝着酒,丝毫不讲道理地说道:“我养的孩子,凭什么怪他?”
季峥含笑坐在方谦身边,不言不语,只是适当地递上剥好的花生,给方谦下酒,赫然一个小跟班的感觉。
戚若云无言以对,并不想搭理,而是转头看向低眉敛目的恒苦,为了和方谦吵架让外人看了笑话,实在不值当:“大师可是将大殿下的死讯通知给三殿下了?”
恒苦一笑道:“城西军中的情况哪里用得着贫僧通知?你们也未免太小看季峥殿下,在几位皇子心目中的地位了。”
比起滔天的野心,那生而具备的龙气丢失,恐怕更让这些皇室子孙如鲠在喉,如果所有人都没有龙气也就罢了。偏偏季峥依旧身负龙气,又有灵根可以修行,天生就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这一路造下的顺应天命的声势,如今也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对京畿那些人来说,季峥的存在比那些反王威胁要大得多。
他不死,皇子们寝食难安。
“无聊至极。”方谦仰头饮了一口酒,皇家无亲情,明明是血脉亲人,反倒有恨不得将其除之后快的仇恨。
确实无聊,越是临近京畿,越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季峥想着接过方谦的酒跟着饮了一口。这几个月以来他随军而行,立威、造势。他常年孤僻,这么多年来身边除了大师兄之外,也只剩下林少信。
这军中却有上万人,这些人他不能离得太近,却也不可太远。太近失了距离感,太远不宜拉拢人心。
但这并非他所喜爱的生活,还不如在太桁外门时,那临近灵田的小院,每日最期盼的便是大师兄踏月而来的时刻。
比如今争名逐利有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