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收拾,压着嗓子说:“他们吃太慢了,还要等一会儿。”
“嗯?不是让你把东西放在那里就马上出来吗?”外面那个说话的顿了顿,脚步突然加快。
他走进来,看见三个打翻的饭盒以及被打晕在地的黑雨衣。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他怒道。
“老袁靠你了。”竺轶说。
“交给我吧!”袁飞活动了一下手腕,摆出一个拳击的姿势。
正在这时,那人身后又走来一人,手上举着猎枪对准了袁飞。
袁飞顺势就将两只手举了起来:“都是误会。”
竺轶:“……”
就在他们被重新锁进去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个脚步声。
两个黑雨衣转过头,发现他们身后走来了一个同样穿着黑雨衣的人。
“谁啊?”拿枪的那个问道。
新来的那人将兜帽从头上取下来,露出一张清水出芙蓉的脸庞。
傀儡眼中波光闪烁,红润的嘴唇微动:“我是他们的朋友,来看看他们。”
黑雨衣被他的美貌吸引,弱弱地说:“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被村长看见了,连你也要被关进去。”
傀儡闻言,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但是我一个人不知道该去哪里。”
两个黑雨衣心疼极了,正准备安慰少年,突然发现他们没办法动弹了,脑子晕乎乎的,就像被扔进了粘稠的蜂蜜罐中,变成了琥珀中的小虫。
傀儡越过他们,用钥匙将牢房重新打开。
它看着竺轶,哭唧唧地喊道:“爸——”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竺轶打断了傀儡的话。[1]
蓝筹原本被释放了“爱欲”的傀儡迷住,耳边突然响起竺轶吵闹的歌声,不由地捂住耳朵。
他问道:“你突然唱什么歌啊。”
惊醒的袁飞也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我刚才怎么了?”
竺轶用放在外面的绳子将这三个黑雨衣绑起来,顺便扒掉了他们的雨衣。
“小爱,你问问他们,那个死去的老人现在在哪里?”竺轶对傀儡说。
傀儡蹲到其中一个黑雨衣面前,一只手捉住男人的下巴,强迫对方直视自己。
“死去的老人被带到哪里去了?”它眼中似乎有粉红色漩涡。
“被村长带到自己家里去了。”那人毫无抵抗地说。
“问他为什么。”竺轶说。
傀儡重复了一遍。
“因为我们还需要他继续做梦。”那人回答。
“什么意思?”蓝筹眉头微蹙,“问问他做什么梦。”
他说完傀儡却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听到。直到竺轶吩咐后,傀儡才继续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