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人更是恐惧,若是成年人倒好,但是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小孩子能够自如的在4号长廊行走。
他的脑海中顿时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慌乱,甚至连他父母死去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金发男人掐住沪叁佰脖子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一下子被反扑到地上。
沪叁佰举起探路杖,正想用尖端的那一头刺破这个金发男人的脖子,突然被竺轶阻止了。
“你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他。”
沪叁佰听话的放下了探路杖,只是不断地警惕着金发男人反击的可能。
“你们究竟是谁?”金发男人问道。
“收回权杖的人。”竺轶说,“我主的代行者,惩戒背叛者的使徒。”
金发男人闻言,身体猛地震颤,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来历不详的家族,严苛的族规,令人绝望的诅咒,他原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的问题,没想到竟然等来了答案。
“背叛者……是指我们吗?”金发男人问道。
竺轶眯了眯眼睛,没想到金发男人这么合作,还没说什么,就自己对号入座了。
“你的先祖曾经拿走了属于真徳率之神的权杖。”竺轶说,“并且设下了阵法,令神没有办法找到它。”
沪叁佰闻言,立马明白了始末,对金发男人的恨意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他恨不得马上就将这个叛徒杀死,若不是因为竺轶还有话要问,他一定会让这个男人品尝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沪叁佰在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画面,脸色变得更加阴森,在黑暗走廊的微弱光线下,显得极为恐怖。
金发男人意识到了危险,刚才因为竺轶和禄起带来的冲击而失去的逃脱想法再次冉冉升起。
沪叁佰是没有办法压制住他的,虽然那种叫不出名字的法术能让他的身体受到暂时的禁锢,但是他却仿佛天然能够化解这种禁锢一样,被困一会儿就可以顺利逃脱。
金发男人等待着机会,嘴上说着话想让沪叁佰放松警惕:“我并不知道先祖的所作所为,我们的家族史这突然展开的,并且因为过了太久的原因,不少篇章已经丢失了。”
竺轶问道:“你这里还有多少?”
金发男人回答道:“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虽然丢失了不少但是剩下的数量仍然需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够看完。”
竺轶又问道:“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家族的其他人呢?”
金发男人仿佛被戳到了心肺一样,脸上露出痛苦又忧伤的表情:“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沪叁佰冷声说道:“胡说八道,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只剩下一个人。”
“我没有骗你们,我们曾经的居所并不在这里,是因为二十年前异鬼入侵,毁坏了我们在山谷中的宅邸,并且死了很多人,这才搬到这里来。”金发男人说,“但是自从搬来以后,我的族人开始一个个死亡,并且死亡的人都是超过三十岁以上的人。我是最后一个三十岁以下的人,而且我的生命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金发男人担心他们不相信,于是补充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血池,那原本需要用人类的血液填充,才能起到作用。但是因为家族只有我一个人了,所以我只能使用动物的血液。”
“所以你们家族为了维系这个法阵,一直在屠戮人类?”禄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软糯,但是却透着一丝冰冷。
拥有“权力”权杖的家族和普通人的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当处于绝对优势的家族去猎杀普通人的时候,便是对公平的一种破坏。
金发男人听到禄起的话,顿时愣了一下,虽然禄起此时的模样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但是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
“维系血池,这是家族一直留下来的族规,我们必须要遵守。”金发男人不自觉地回说道。
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并没有让他觉得伤害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是一件疯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