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李治飞他……”卢冀升十分欣喜,开口便要告状,却被周鸿祎冷冷打断。
“都退下。”
“可是、大人……”
“没长耳朵么。”
卢冀升一哽,他瞧周鸿祎的表情过僵,竟无端生出几分恐惧,要知道、这副模样已经很久没在周鸿祎脸上出现过了……卢冀升草草吩咐几声,立即小跑出河畔,一大帮子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李治飞与周鸿祎了。
当然,还有缩在轿里的杜思。
“李治飞,你随我这十几年来,胆子涨了不少啊。”周鸿祎一字一顿道,眼里泛着冰冷的光。
“承蒙左相大人厚爱,教给下官这样多的东西。”李治飞不卑不亢,竟无过多反应。
周鸿祎大怒,双眼赤红道,“快说!你把那小子藏到哪儿去了!”
“下官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却还在装蒜!”周鸿祎双眼阴晴不定,“若说出杜思藏身之所,我倒还能饶你一命。”
“下官深知左相大人,您只要起了心思,便不会再做节外生枝的事。”李治飞眼神闪烁,直直望进周鸿祎眼底。
周鸿祎大笑,咬牙切齿地说,“李治飞,你可真懂我啊!”
“下官不才,一点眼力还是有的,否则怎能在左相大人身边活了这十几年呢。”
“你是要鱼死网破么?”周鸿祎直截了当道,“无论如何,我都是最后那个收网的人!云州、雍州一带已遍布北陵士兵,我不信一个小小的杜思、还能逃出生天?!”
李治飞没有说话,一阵风掠过,月光在二人面上浮动,映出一片冷清的光。
缩在轿中的杜思胆战心惊,这时才回想起方才李治飞对他说过的话,他用手去探软轿的后壁,轻轻一推、竟推开那层厚厚的墙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