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还念着杜永秋,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你至于跟个死人较劲吗?”周鸿祎语气一软,又开始装模作样,“我将他的尸体交给你,既杜永秋早已入土为安,你又何必去打扰他呢?”
“杜永秋是被大人害死的。”李治飞曲折委婉的话语突然注入一股力量,竟与周鸿祎对抗起来,“若不是大人当年特意策划那桩人命案子,杜永秋也不至于在牢狱自缢!”
“哦?当真是这样?”周鸿祎冷冷一笑,反问道,“难道与你这个挚交好友的出卖毫无联系吗?!”
李治飞一顿,面上骤生出不忍,他眼底流过极为明显的愧意,竟隐隐有泪光闪过。
“李治飞,你可真能装,当年你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全都忘了么?”周鸿祎面色狠毒,阴测测道,“你心里一直惦记着杜永秋,面上却还要装着憎恨他,你在我面前不知多少次贬低过杜永秋,你心里过得去吗!朝里都道我脸皮比城墙还厚,但说起这做人的底线与原则,在你李治飞面前,我周鸿祎可犹如一位牙牙学语的幼童!”
“你!”李治飞被气的说不出话,不久,他平复下来,镇定的望着周鸿祎。
“你在故作镇定?”周鸿祎挑眉道,“我不吃你这一套。”
李治飞不做声了,任周鸿祎出言讽刺,他都毫无反应。
“杜思到底在哪儿?”周鸿祎一双眼突然望向那顶软轿,李治飞微微一笑,周鸿祎一把将他推开,抽出腰间长剑直直刺向轿中。
然而,他却扑了个空。
“?”周鸿祎劈开幕帘,轿里却空无一人。
“你把杜思藏到其他地方了!”周鸿祎高声道,此时,蹲在轿外的杜思只与周鸿祎隔了一层墙壁,月光透过被撕裂的幕帘照到轿里,透过那条缝隙,杜思能清晰看到轿前情景。
“快说!他在哪!”周鸿祎一把揪起李治飞衣襟。
“偷龙转凤,不止左相大人会这一招。”李治飞淡淡道。
周鸿祎气急,这时,有一人从街角跑到周鸿祎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只见周鸿祎脸色大变,愤恨地望向李治飞。
“大人不去追吗?”李治飞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