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米亲自示范着。
“看,先揭盖蟹壳,品尝鲜美肥嫩的蟹黄,再扳开蟹身,吃里面的蟹肉,最后是蟹脚和蟹钳。这样既不烫嘴又能保持温热。”
“这爪子也能吃?”颜墨不解道,以前他们可从来没吃过蟹脚。
“那里面可是最细嫩的肉啊!”
大家于是学着年晓米的样子,慢慢吃了起来。
果然,膏黄绵润肥美,蟹肉白嫩鲜香,双剑合璧,直指人心。
蘸上姜丝和苦酒,趁热品尝,一时异香满口,滋味馥郁。
齐婆婆牙口不好,年晓米体贴得将蟹肉全部剔出,放入碗中递给她。
之后,又给每人盛了碗疙瘩汤,这才将满腔的肥甘化解于无形。
吃过晚饭,家人分工洗碗、鸡鸭关笼、喂猪、后院检查。
年晓米把大门关好,这一天才算结束。
夏季,孩子对炎热天气的调节能力较弱,加上爱跑爱跳,经常出汗,汗湿后又没及时擦干,很容易感冒发烧。
妞妞半夜就发起烧来。
同屋的玉虎发现异样,慌忙喊来年晓米。
年晓米将她抱上楼,施展了“自然之心”,这才将烧退去,但是小人儿还很虚弱。
兰花姐家和齐婆婆家也被惊动,他们都跑来看病情,这一夜大家基本未眠。
几个时辰后。
鸡鸣惊醒年晓米,他翻身起来,伸手摸了摸枕边的妞妞。
还好,额头不再滚烫,年晓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
颜墨也醒了,起床点上桐油灯,暖黄的光,柔柔晃动着。
“没再烧吧?”他轻声问道。
“嗯,昨晚用白酒擦了好些遍,看来起效了。”年晓米没说出“自然之心”。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妞妞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退了就好,你一夜没怎么睡,再躺会吧!”颜墨体贴道。
“没事,齐婆婆她们都起床忙活了。”
年晓米穿衣下床,转身给熟睡的妞妞掖好薄被,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吹灭油灯,和颜墨一起下楼。
他从柴房抱了捆柴草,来到厨房,刘婶正好往这边过来。
天还黑,看不清人。
刘婶看着黑乎乎的人影,喊了声“谁”?
年晓米赶忙吱声。
“晓米?咋起恁早?妞妞退烧了?”刘婶推开门,点上油灯,关切问道。
“退啦,昨晚也惊动你们啦。”
“退了就好,真是心疼死人哩,哎……娃命也苦,那么小就被父母抛弃。”刘婶感慨道。
齐婆婆也走过来,想起妞妞那粉嘟嘟的乖模样,也是心疼地问道:“还没有她父母下落吗?”
年晓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