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到兴起,颜墨把棉袄一甩,大冬天的,就穿着个背心,身上腱子肉隆起。
年晓米看在眼中,都拔不出来了,感叹道:俺相公都快赶上施瓦辛格啦!
“啥格?”
兰花姐和顾云峰也将棉衣脱了,两人都穿着绒衣。
不一会,三人头上冒出白雾,就像三个大蒸笼。
这活不光要力气,更要技巧,年晓米和颜舒白也上来试了两下。
结果让他俩很郁闷。
合伙将冰镩抬起,等猛然落下,以为能砸出个冰窟窿,结果只是在冰上弄出个小眼……
又镩了会,终于打通水面。
冰层下面突然涌出一道水柱。
“出鱼啦!”兰花姐喊道。
被水涌出来的是十几条小鱼,在冰面蹦跶没两下,就直挺挺地冻住,超级速冻保鲜。
年晓米和颜舒白跑向前,将小鱼一条一条捡起。
冰窟窿不断扩大,颜墨和顾云峰继续凿下一个。
而刘叔则指挥着兰花姐和李栓柱开始下网。
因为不在乎收获,所以网眼较大,只捕大些的鱼。
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大伙围在出鱼口,直盯着固定在冰面的绞盘。
几人一起拉动绞盘的绳索,很粗的绳索,一圈一圈被拉出水面。
兰花姐早就拿起抄网,伸进冰窟窿中,专门往外捞鱼。
渔网终于拉到头,下面也有了动静,一条条大鱼开始扑腾起来。
噢!
大伙一阵欢呼!
这种收获的快乐,极其鼓舞人心。
一条条大鱼在空中划过弧线,啪得落在冰面奋力挣扎,短短几分钟,它们就被冻住。
好大的鱼!
而且都是纯野生的,味道肯定很鲜美。
这一大网的收获,出乎年晓米的预料。
那么多鱼弄上来,够分给全村人的了。
“有些是母鱼,肚里还有鱼籽,孕育到开春会甩籽繁殖哩。”兰花姐扒拉着鱼。
和年晓米商量后,把这部分母鱼挑出来,重新放入湖中。
对一般人来说,是无法分辨鱼的雄雌,可对兰花姐和刘叔这种经验丰富的捕鱼人,也只是一搭眼的事。
即便放走了母鱼,剩下的也有上百条,横七竖八堆成一小座小鱼山。
其中一条胖头鱼目测就有十几斤重。
“这是这次冬捕的头鱼!”兰花姐笑道。
“走!回村炖鱼咯!”
年晓米胳膊挥舞着,算是为冬捕画上圆满句号。
“等等!”
刘叔吆喝一声,“来尝尝咱们渔夫常吃的生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