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少年睁大乌溜溜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戚司干脆挑明,“既然你家公子不喜欢我,又何必虚以委蛇?我容貌丑恶,以后还是不去吓他了。”

小厮道:“将军当真如此绝情?”

戚司似笑非笑,“是你家公子无情。”

小厮低下头道:“既如此,我便回去回复公子,说将军不去了。不过,来之前公子说了,不管将军去不去,明日午时,他都会在聚丰楼的三楼竹字号房等候将军,将军再想想吧。”

戚司说:“不用想,我不去。”

听他拒绝得干脆,少年忍不住道:“难道将军不念与公子小时候的情谊,也不念老爷曾对公子的照拂之恩吗?”

戚司呆愣。

少年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意已决,低头打了个千儿,匆匆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戚司茫然问李岚殇:“他什么意思?什么小时候的情谊?什么老爷的照拂之恩?”

接近晌午,阳光正好,院子角落的大柳树枝丫摇摆,生气勃勃。

李岚殇叹了口气,“将军,你们两家的确有些渊源。”

“白柳父亲原是翰林院修撰梁为民,后下放到将军老家琼县当县令,在那里和老将军相识,两人成为朋友。当年将军家着实困难,梁为民颇为照拂。将军父兄出征,在老家,梁家照顾将军家老小,就连你娘病逝,也是梁为民操办的后事。将军和白柳,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

戚司震惊,“之前你怎么不告诉我?”

梁家对他家,有大恩啊!

李岚殇摇摇头,继续道:“梁家的确于将军家有大恩德,老将军立功回京,重得爵位,一直感恩于心,便在朝廷松动,让梁为民重新回到汴京谋了个好差事,也算是报答他。”

“这……应该的,挺好的。”戚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