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谨亭用力掰开他的手,挡在柳至方跟前:“你做什么?!”
段正楠愕然地瞧着夏谨亭,他心里正冒火,却又想到上次误会了夏谨亭,一时竟撒不出来,只干巴巴地说了句:“你让开!”
夏谨亭认定段正楠是个下流胚子,想干那强迫人的勾当,厉声道:“你休想!”
段正楠看着气势汹汹的夏谨亭,瞪圆了双眼,百口莫辩。
夏谨亭见机拉起柳至方的手,快步离开。徒留段正楠一人,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
等到了王桂芳家门前,夏谨亭方才松了口气,他转身去瞧柳至方,见他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心下不忍。
“你……还好吗?”夏谨亭放柔了语气,“你先进来坐会儿吧,我估摸着那登徒子还没走。”
柳至方诧异地抬眼,指了指夏谨亭身后的大门:“我……也住这儿。”
一瞬间,夏谨亭反应过来,原来柳至方就是房东口中的冰块脸。
这称呼倒是十分贴切,柳至方模样长得好,就是一张脸上无甚笑容,瞧着冷冰冰的,倒有几分冰美人的风范。
“今日多谢了。”柳至方低声道了句谢,率先推门进屋,留夏谨亭一人在夜风中凌乱。
虽然初见稍显窘迫,却不影响两人日后的相处。
柳至方是那凤翔戏班的乾旦,据说曾经红极一时。
他面上虽冷,性情倒是温和,夏谨亭本就对戏曲十分感兴趣,一来二去,两人闲暇时,也能聊上两句。关于柳至方与段正楠的关系,夏谨亭虽心存疑虑,却不好细问。只知那日之后,段正楠再也没在弄堂出现过。
丽都的“歌星”考核不日便要举行,夏谨亭抓紧时间对照歌谱练唱。
在夏谨亭苦练歌曲的时间里,顾阙已正式进军地产业,他留意到许多外乡客初到海城,都要租住本地的房子。
若碰上个黑心房东,往往将租金一提再提,还要加收茶钱、扫钱等额外费用。面对日益高昂的租金,租客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