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额头上抹满了香灰的母亲,再看地上一大摊的血迹,徐初之手脚一阵发凉。
大夫很快就到了。
“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一见大夫收回了搭在徐母手腕上的手,徐初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夫说道:“令堂伤的是脑袋,而且她本身身体就不太好,一个不慎命就没了。
我知道一个方子,主药是人参,应该能治好令堂的病,只是 ”
“只是什么?您倒是说呀!”一旁的街坊邻居也急了。
大夫这才说道:“只是这一副药可不便宜,至少得三两银子,您看?”
三两银子?
众人一片哗然。
要知道这年头,一石(153斤)大米也不过三钱银子。三两银子,这吃的哪是钱呐,吃的是命啊。
众人齐齐看向徐初之。
大夫是州城里很有名望的大夫,不可能在这事上诓他。
徐初之咬了咬牙:“您尽管开药就是了。”
躺在床上的是他亲娘,他没得选。
街坊邻居莫不是一脸动容,他们伸手拍了拍徐初之的肩膀,有的甚至主动借了一笔钱给他,这让徐初之安慰不已。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徐初之兜里借来的银子见了底,徐母的病却没什么太大的好转。
徐初之没办法,只能再次向街坊邻居求助,只是这一回,徐初之却吃了不少的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