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香?”沈昼眠放下糖葫芦,不解地反问,“哪儿有?”
“你身上。”曲净瑕抱着胳膊靠在床栏,“刚一进来我就闻到了。”
他常年混迹青楼,对各种香味十分敏感。
荣焉围着沈昼眠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沈昼眠的腰封,从中掏出一封信来。
信封带着清淡的荷花香,荣焉毫不客气地撕开,抽出其中的信纸。
微黄的信纸上只有歪歪扭扭几个大字:荣焉,我来找你了哦。
沈昼眠面色阴晴不定。他的武功不比沈曲二人差,竟然会被人悄无声息地塞了信纸,这让他又惊又怒。
“是朱渐清。”荣焉将信纸扔在了桌子上,“就他那狗爬爬字,烧成灰我都认得。”
“朱渐清来扬州了?”曲净瑕拿起信纸抖了抖,“所以,这两次刺杀事件,都是他做的?”
“我住到了赵府,赵家人被刺杀,我来见许青云,之后许青云也被刺杀……”荣焉释然道,“如此看来,十有八九,就是朱渐清干的。”
曲净瑕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其碾成了粉末。
沈昼眠托后厨熬的药很快送了上来,曲净瑕拦住沈昼眠,打开门接过了两碗药,在路过许青云时,不慎被椅腿绊了一下,滚热的汤药瞬间倾泻而出,朝着许青云的脸泼去。
电光石火间,许青云下意识用左手挡了一下。原本白皙如玉的手瞬间红了一片,鼓起了几颗水泡。
“不好意思,许公子,刚才坐太久了,腿麻了。”曲净瑕信口胡诌道。
“不碍事。”许青云抿了抿嘴唇,疼得额角泛起冷汗。
曲净瑕视若无睹,走到床上柔声唤道,“沈兄?沈兄?别睡了,起来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