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猛兽一般,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通通叼回窝里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荣焉这才长舒一口气,“喜欢就好。这玉冠额饰是我从端木笙那里买来的,比不上你亲手雕刻的心意,我还担心你不喜欢。”
他笑起来纯粹明媚,依稀可见少年时的羞涩和柔软,露出的虎牙不甚明显,宛若孩童般稚嫩可爱。
“师兄……”沈昼眠有些无奈,“只要是师兄送我的东西,即便是草絮沉珂,我也会当成稀世珍宝的。”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荣焉忽地就想起少年时期,为了哄住自己养的一帮皮猴子,随手扯下草茎,编出蚂蚱兔子猫狗猪牛等动物,哄骗说是从小摊买来的。
这帮皮猴子当真深信不疑,欢欢喜喜玩了大半个月。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当初为了吃穿用度已经入不敷出,为了能让孩子开心,不得已撒了谎,如今回想起来,当真羞耻不已。
荣焉面上泛起淡淡的潮红,白玉似的肌肤好似擦了粉般,片刻后,这抹潮红染上了耳尖,脖颈,到最后,连颤抖的指尖都变得粉红。
可怜又可爱。
沈昼眠怎会猜不到他想了什么,他情难自禁地伸出手去,捏了捏荣焉的脸颊,耐心道,“师兄,幼时的事谁还会记得,不要这么容易害羞,我怕……”
荣焉低下头,湿漉漉的猫儿眼认真地看着他,“你怕什么?”
……我怕我忍不住欺负你。
这句话沈昼眠肯定不会说出口,他转移话题,撒娇卖混道,“师兄,我想亲亲你。”
“?”荣焉迷惑地看着他。
上次要亲,这次又想亲他,这孩子是不是太黏人了一些?
“师兄,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想亲……”哪里呢?